沿途所见，同记忆中并无太大出入，倒是西城的坊市颇有几分新意。说是类似建康，不如说是盱眙的翻版。

顺利找到太尉府，徐川命人上前叫门。

有干才又如何？

吕德世：“……”有没有这么嚣张的？当真以为老子不敢拍你？！

设在坊市前的税官、入坊之前需领木牌、商人口中的价格所，再再让徐川挑眉。

在没有投靠桓容之前，他曾在长安呆过一段时日，一口洛阳官话极是地，还能说利的胡语，扮作药材商人惟妙惟肖，压不会被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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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入桓容幕下，多多少少都见识过使君的饭量，也品尝过刺使府厨夫的手艺。

徐川入内室见礼，神情自然，无半点局促，实则心下暗，吕婆楼不愧是氐秦名将，目光似刀，恍如实质。

“徐公请。”

时间匆忙，无法入坊细细查看，单就目前获得的线索，足以证明王猛不只有治国之才，同样擅长经济之，看到别人的长，不忌讳仿效学习，用来补己之短。

彼时，吕婆楼强打起神，换上深衣，并在脸上涂粉，专为掩饰病容。

事实证明，他并非夸口。

“见过太尉。”

客厢很快被重兵把守，随徐川来的护卫车夫俱被拿下。

如计划能够顺利实行，足够长安乱上一阵。

从梁州北上，一路顺利抵达长安，入城时还同守卫寒暄几句，送出一袋熏肉。

看到从角门出来的两名医者，当下确定之前听到的消息，吕婆楼卧病在床，恐已病入膏肓。出携带好药之后，徐川被请入客室，不消片刻就见到了吕德世。

徐川笑了笑，为使君办事，自然不能堕了使君威风。区区太尉府，徐某尚不放在眼里！

所谓瞌睡送枕，概莫如是。

不是早有准备，恐会被对方的煞气压住。

徐川拱手谢过，又送出一袋熏肉，顺利入城。

确定对方份，徐川不只取出老参，更拿出两卷竹简。

目送吕德世匆匆离开，徐川半点不见焦急，悠然坐于室内，取出随的酥饼，三两口吃下肚，对吕府的糕点看也不看。

被激得冒烟，吕德世险些当场剑。幸亏记得吕婆楼之前的吩咐，才勉强压下怒火，将徐川引往正室。

不到两刻种，吕德世去而复返，表情依旧阴沉，言语行动间却带着客气。

“不敢当。”徐川拱手，“某乃幽州刺使幕下参军，吕郎君唤某官职即可。”

“氐秦不缺干才。”徐川心微沉，想起此行的计划，又立即振作神。

见其表情自然，无半分惧色，吕婆楼微感讶异，并未表现在脸上，而

展开竹简，吕德世脸色大变。

现如今，连州治所的膳食都变得口味绝佳，贾秉到建康都会嫌弃，对当地的膳食各种挑剔鄙夷，遑论比建康更不如的氐秦。

守卫很是满意，放他入城之时，更暗中提点两句，说太尉府正寻药材，他无需去坊市，直接往东城太尉府，能卖出更高的价钱，还能免去税收

“我有同族在东城巡视，有他带路，自会少些麻烦。”

的了解超过他人。

想到这里，徐川合上双目，再睁开时，表情中再不见担忧，眸底更显漆黑。

徐川正坐下，等着吕婆楼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