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桓大司攻下汉中，百姓牵牛担酒相迎，老者哭诉，“未知能再见官军！”

杨亮不敢轻忽，堵住城门，将州兵全调上城。他此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哪怕察觉氐人此举有异，也不打算冒险追击。

“如此行事，所需兵力定然不少。”贾秉。

宁康元年，九月

贾秉口中的小县，属武都郡辖下，虽然贫瘠，位置却十分重要，堪谓郡治所的门。

“我知。”桓容点点，“日前氐贼肆，火烧麦亩，梁州损失不小。今将入冬，汉中之地恐将缺粮。秉之可草拟一份征兵令，征郡县壮丁。”

杨安下令撤兵。

“杨刺使恐生猜忌。”贾秉口中提醒，表情却无半点担忧。准确点说，更像是跃跃试，期待杨亮父子能搞出点事。

杨亮立在城，见城外烟尘，大军似洪奔涌而去，表情复杂，心中很不是滋味。

杨广的事还悬在半空，杨亮如果聪明，就该知如何选择。

为避免被晋兵追击，故意虚晃一枪，出要再攻梁州城的架势。

“想保住脑袋就好你那张嘴！”杨亮

粮食房屋被烧，冬季定然难熬。桓容此时招兵，是解众人之急，又能向氐贼报仇，应征者定然不少。

“住口！”不是顾及四周目光，杨亮恨不能当场给杨广一顿鞭子。

再者说，他之前已经保证，必要唯桓容首是瞻，如今正是验证的机会，也好让州内官员豪强看一看，桓某人言出必行，却不是能随便糊弄。

据斥候回报的消息，知晓杨安是明修栈暗度陈仓，准备撒丫子跑路，立刻铺开舆图，同贾秉简单商议，派出骑兵追袭，并以武车开，死死咬住氐人的断后队，务求不放过一人。

建康如要追究，关中人的口水就会淹死朝廷上下。

“阿父，氐贼攻城是假，撤兵是真，大好时机不可错过！”杨广看看左右，压低声音，“如此功劳，不可让那桓氏小贼全抢去！”

桓容接过桓大司衣钵，再下武都之地，当地的汉人必将喜迎，可谓恰逢时机，更是人心所向。

“噤声，你不要命了？！”

日复一日，梁州城内渐成一暗。等杨亮父子察觉，墙早被挖开，形势已不可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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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杨广面不解。

同样的情形，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也归桓使君……”

杨亮每日忙碌，无暇也无心关注底层士卒，有将领和官员察觉不对，不知为何，并没有向上禀报。

说话的士卒瑟缩一下，没有再开口，表情却透出几分不服气。

“无妨。”桓容翘了下嘴角，“我会同杨使君好生商议。”

桓容则不然。

计策既定，桓容迅速调兵遣将，更亲上武车，率兵追袭氐贼。

前脚投靠后脚反水，后果会相当严重。

如被桓容拿下，杨安必不会坐视，早晚要调兵遣将，将地盘重抢回来。

“这两座小县可以拿下。”

“有战事，明公才能派兵常驻。”贾秉浅笑，“朝廷追究，无需明公开口，县内官员百姓即会陈情，请求明公驻军。”

“既如此，无妨将成县也占下来。”桓容微微一笑，，“把杨安赶回仇池，切断他和长安的联系，不只能保汉中，梓潼等地也将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