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建康士族当面不言,背后没少扎小人。
不出五日,中旨意下达,授郗愔昌郡公,官至丞相、镇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都督兖、青、徐三州诸军事。
谢安微感不妥,却无法出言反对。就目前而言,比起继续僵持下去,这无疑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桓容只
旨意宣读朝中,官印送至大营,屯于城外的北府军迅速营,多数返回京口,留三百常驻建康,成为郗愔威慑朝堂的绝对力量。
双方各退一步,暂时达成一致。
“这哪里是六月天。”
建康免去一场兵祸,朝堂上下都能松一口气。
王献之摆出条件,划出来,等着郗愔回答。
指桑骂槐还能不能更明显一点?!
si m i s h u wu. c o m
谁生异心?
盱眙城一天比一天热,出门走上一圈,必定会热出一大汗。
无论建康士族怎么想,也不司
曜是不是关在太极殿砸东西,也无论王太后是不是万般不愿,褚太后是不是砸碎
经,政局终于暂时平稳。
挖坑之事不能再有,遇有他人给桓容挖坑,不知且罢,若是知
,必当第一时间通风报信。
桓容坐在廊下,背靠门栏,手上摇着一把蒲葵扇,时而扯扯衣领,出汗
的颈项。稍显
鲁的姿态,却莫名现出几分潇洒不羁。
手握调兵的虎符,郗刺使半合双眼,考虑下一步该如何走,许久陷入沉思。
震慑的又是谁?
郗使君的理由光明正大,日前有贼寇犯云龙门,几登殿阁,危急天子,足见京城守卫空虚。留三百北府军在此,定能震慑宵小,使其不敢再起异心。
“如此行事,郗使君以为如何?”
刘牢之在一旁候命,忆起去岁以来的种种,联系谢安等人入营时的情形,眼底闪过一抹暗光,转瞬即逝。扫过郗愔掌中的虎符,不自觉握紧剑柄,脸颊绷紧,中涌起一团暗火,是对于权力的野心。
一字出口,犹如重石落地。
桓容禁不住热,终于舍弃长袍,换上轻薄的大衫。当然,吊带衫什么的依旧拒绝,大衫内是蚕丝制的中衣,很是轻薄透气,领口微微敞开,总能舒缓几许燥热。
要同桓容紧密联合。
在一段时间内,双方的盟约会相当牢固。至于会不会因某事打破,还要走一步看一步。
郗愔仍留在城外大营,什么时候“授封丞相”的旨意下达,什么时候才会撤兵还城。
几名婢仆自廊下走来,见到此情此景,不自觉晕红脸颊,心加速。
不得不承认,劳动人民智慧无穷。
王献之再拱手,容姿不凡,潇洒俊秀一如往日。然投朝堂至今,为家族利益出仕,浸淫宦海,行事风格早已截然不同,与早年判若两人。
袁峰和桓玄桓伟排排坐,一人面前摆着一只漆碗,碗中是浇了蜂蜜、掺了鲜果的碎冰,另外还有一团油。
谁是妖人?谁是宵小?
谢安等人返回城中,很快请见天子,着手进行安排。
宁康元年,六月
“可。”
帐中寂静良久,郗愔终于点。
对于他的法,建康士族虽然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不过,贾舍人点燃的这场暗火并未完全熄灭,仍残余不少火星。遇恰当时机,必会再次熊熊燃烧,直至吞噬整个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