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既然投军,自要报效使君!”
贾秉向桓容建议,无需将州内官员全撤换,以免造成人心不稳,可以一点点向内掺沙子,从幽州的豪强士族,到随袁峰投效的袁氏旧人,均可向州内安排。
战旗所指,你是不是皇族宗室,
你是不是士族高门,统统都要趴下!
没用太长时间,豫州的形势渐趋平稳,纵有一两个不平的声音,也没溅起多大的水花。这让等着看热闹的某些人很是失望。
未曾出仕也就罢了,但凡能被朝廷选官,皆有家族为基,舍弃家族投靠胡人,祖宗都会被气得从坟墓里
出来。
豫州刚入治下不久,固然有尚武的风气,民心依旧有所保留。
气氛能够感染人。
许超、魏起和良等均是由伍长晋
,立功之后方才升为什长,如今仅两人升为队主。高岵等人未立寸功,刚来自成一队,并调拨近百州兵
练,自然让未见过战阵的将兵不服。
只要桓容一声令下,甭朝哪个方向进攻,将兵都会嗷嗷叫着往前冲,绝无一人怯战。
而以为目前秦氏和幽州的关系,十有八九前脚刚投,后脚就被绑成粽子押回来。
在贾秉和荀宥等人的推动下,幽州上下尽知桓使君而不知晋室,如果哪天桓容兵指建康,将兵百姓都会眼也不眨一下,抄起兵跟着使君进发。
众人不服高岵,常借练比武挑衅。三番两次下来,多少见识过对方的本领,彼此都生出忌惮。
这样的事没人能够出,也万万不能
出。
要说看不清形势,未免有些牵强。可以家族为先的当下,如此数鼠目寸光的确让人无语。难怪历史上会联合桓秘加害桓冲,最后事败被放
投靠氐人?
大营上下铆足一劲,州兵、私兵、仆兵皆不甘落后。连投奔的羯羌都被带动,全
心的投入其中。
幽州尚武,军营之中更是凭本事说话。
“不是桓使君,家人能吃上饱饭?族人能有一安
之地?甚至开荒种田,经营坊市买卖?”
“三方角力,自无暇生出他念。明公只需稳坐棋盘,执棋落子即可。”
这个念压
想都不用想。
的铁律、私兵的勇猛以及桓氏仆兵的血,高岵严令族人,
练必尽全力,日后有机会临战更要冲锋在前。
每每想到这里,桓容都觉得费解。
立功才能升官,升官才可封妻荫子,继而兴旺家族。再者说,大家一样练,一样比武,别人勇往直前,自己临阵退缩,一
“懦夫”的帽子扣上,同乡、同族都会被带累!
除非向北跑。
所谓的“某些人”,既有与桓容不睦的对手,也有桓熙桓济等同父兄弟。
“不思活命大恩,岂是人子所为!”
“我等初来乍到,未立一功,依仗的不过是先祖留下的练兵之法。如想在桓使君麾下站稳脚跟,光会练兵列阵无用,必要有实在的功绩!”
之所以敢这样安排,全因豫州地理位置特殊。东临幽州,西接荆州,南靠江州,三面都是桓氏势力,州内官员想生二心另谋他主都不可能。
最直接的后果,练更加努力,路过营门,总能听到声声大喝,伴着抡起飞石的嗖嗖声,以及兵
扫过的破风声。
既然应征拿饷,自要战场上见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