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玓抓抓，叹了口气。

忆起盱眙的那个清晨，手指过下，耳边似又响起桓容的那句话：“秦玄愔，你可别死了！”

秦璟挑眉，没有出言解释，也不打算解释。

“可……”

“这家伙！我可没少喂你，到来只和阿峥亲近。”秦玓不满的瞪眼。说话间又摸了摸脸，自言自语，“就算是看长相，我也长得不差啊……”

秦玓话说到一半，发现秦璟“正大光明”的无视自己，当场走神。剩下的半句话哽在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难受劲别提了。

秦玓愕然瞠目。

“没什么。”秦璟抚过苍鹰，笑，“只是想起同人有约，他日必当战场相见。在那之前，需得珍惜大好人。”

“阿弟！！”秦玓声音高三度。

是你和桓敬的生意。别人没法插手，也不能插手。大君知晓内容关窍，故而一直没从西河派人，将此事全交于你。”

秦璟闭上双眼，重又睁开，随即用力点了点。

“阿弟！”

秦璟默默看了一会，又默默的转。

“我向来口拙，不擅长说话，但我看得清楚，是你，桓敬才肯给出这份诚意。换成别人，这次出兵的事肯定不成，更别说兵临长安。”

秦璟刚刚走下城墙，闻听甲士来报，顿时表情一变，和秦玓互看一

漫天银白中，远地平线忽然传来一阵奔雷之声。

秦璟继续走神。

“如果大君点，我会与幽州书信，再详议此事。”

“阿弟。”

似对秦玓突然靠近不满，苍鹰振动双翼，转过，没有任何预兆，照着秦玓的手背就啄了过来。

秦玓还想说什么，见秦璟的神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拍了拍秦璟的肩膀，叹息：“好，就照你说的办！”

幸亏秦玓躲闪得快，如若不然，必会当场见血。

“近日长安唯有向南调兵的迹象，尚有充裕时间可以上请阿父，商议河东驻军之事。”

秦璟说话时，朔风越来越大，天空乌云聚集，隐隐出现大雪的征兆。

正常人会笑得出来？

不先打起来就算不错！

话音未落，忽然扣住秦璟后颈，凑到他的耳边，低声，“无论如何，我是站在你这边。”

秦璟终于转，笑的看着兄长，吓得对方倒退两大步。

“信任吗？”秦璟低声念着，表情中闪过一丝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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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璟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忽然有些走神。

啥？！

刹那之间，心似被蝶翼扫过，不由自主的颤动。

“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秦玓了后颈，“话说到一半，你怎么突然走神？还笑成这样，是想起什么了？”

秦玓语速飞快，神情认真，甚至带着两三分焦急。

秦璟走神。

这很好笑？

按照容弟的话来讲，阿兄这子，活脱脱的不着调。

“阿兄怎么了？”

朔风越来越冷，天空飘起大雪。

到时候，彼此互相防备，两路进兵，通力合作？

“这回涉及到出兵，比生意更需慎重。桓敬只会信你，换成任何人，这实都未必能成。”

这种感觉很是微妙，人生二十余载从未曾会，实难用语言描绘。

“阿兄，大兄终归没有跨过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