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仆隐约闻听，是册立皇太子之事……”

宦者仍是咬牙，始终不敢发出半声。

“东海王？”司曜愣住，转看向司子，嘴角不自觉的上翘。虽然以最快的速度压下，仍被对方看个正着。

“什么？你我什么！”司子抽出腰间佩剑，狠狠一剑砍在宦者上。因是木剑，宦者没有当场见血，但剑锋砸下，大片的青紫不可避免。

“怎么，还没搬入东，就开始摆起皇太子威风？”

打狗还需看主人！

“司子！”

司曜猛地站起，终归比司子年长两岁，且高健，直接在气势上压过后者。

司子眯起双眼，不怒反笑，只是笑容扭曲，突兀的现出几分狰狞。

纵然不立他为皇太子，也该是琅琊王，会稽王！为什么偏偏是东海王？！这岂不是说，他注定和皇位无缘？哪怕司曜和司奕一样被废，他照样摸不上太极殿的边！

“什么？！”

“阿弟，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司曜沉声，“如有任何不满，大可等朝会结束请见父皇！”

“你难没有

分明是在扇他巴掌！

“因何事争吵？”

“怎么会。”司曜连忙摆手。

上吵了起来，文臣武将吵成一团，始终争执不出结果。

司子神情微变，不由得瑟缩一下。

宦者咽了口口水，抖着声音：“封七殿下为东海王。”

“你是说，父皇已下旨立我为皇太子？”

“阿兄何必明知故问？”

司曜怒视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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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幸灾乐祸？”

“阿兄很得意？”司子阴沉。

“阿弟怎会有此想法。”司曜匆忙摇。

“旨意是父皇所下，你的怒气对着我发？”司曜冷笑，“司福离开建康，徐淑仪敢当面扇你巴掌，王淑仪被立为皇后，阿姨还在偏殿中受苦！”

宦者将听到的内容一一来，司曜脸色发红，鼻孔翕张，牢牢的握住双拳，几乎克制不住激动的情绪。

司子冷笑，不顾司曜的怒火，举起木剑，狠狠砍向宦者后颈。不是后者预感不妙，下意识躲闪，恐怕要伤到颈骨，甚至当场毙命。

宦者伺候在他边，奉他之命往太极殿探听消息，司子怒气再甚，也不该当着他的面行出此举。

“什么？”司曜追问。

他是在打宦者？

宦者不敢呼痛，只能用力咬牙，一动不动承受这份怒气。

“阿弟！”司曜皱眉，“你这是什么？”

司子冷哼一声，突然站起，一脚踹在宦者背上。

待殿门合拢，又将司子提高几分，得对方脸孔涨红，几乎不过气来。

司曜上前半步，劈手夺过木剑，一把丢在地上，揪起司子的衣领，恨声：“你想什么？当着我的面杀人？”

“回殿下，正是。”宦者伏跪着，额紧贴地面，压不敢起，更不敢看司子一眼，“陛下连下数旨意，册封王淑仪为皇后，立殿下为皇太子，并封……”

“阿弟，你貌似明，实则蠢笨不堪。”

司曜定定的看了他片刻，突然一挥手，令殿中宦者婢尽数退下。

东海王，东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