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的氐人将领拿不定主意，究竟该不该继续前行。亦或是立即掉，避开可能遇到的危险。

“容我想想。”

“咴律律——”

“是秦氏坞堡！”

火光中，玄色影高踞背，俊颜似玉，角微掀，黝黑双眸泛着冷光，令人脊背生寒。

“阿兄，阿弟！”

不到片刻时间，乞伏炽盘就变成一滩肉泥，压看不出本来模样。

“一场？”秦玓扛起银枪，笑，“一场如何够，在并州杀个

“幢主，怎么办？”

乍见乞伏鲜卑的营地出现火光，氐人察觉不对，特地前来探查。结果一路飞驰，距坞堡几百米，竟听到了汉人军队的号角！

低沉的声音在夜空中回响，惊住赶来一探究竟的氐人。

“阿父，阿母，你们在天有灵，看看吧！”

打的几匹战同时扬起前蹄，后直立，险些将骑兵甩到地上。

战愈发不安，大地猛然传来可怕的震动。

大火中，倒伏的尸很快被吞噬，接连化为一焦炭。

乞伏炽盘倒在地上，咙破开一个大口，嘴里溢出鲜红的血沫，手脚不停的抽搐，却始终没能咽下最后一口气。

她们遭受了太多的苦难，中积累了太多的仇恨，她们需要宣，需要向这些祸害自己和家人的鲜卑人复仇！

动物的直觉胜于人类，尤其关乎到生死存亡。

如果不是乞伏鲜卑自己聚到河东郡，秦璟未必能一战而下，灭掉留在秦地的乞伏诸。

女子站起，吐掉嘴里的血肉，四下寻找，搬起一块用来压帐篷的石，不顾石面被火烤得，高举过，狠狠砸在乞伏炽盘的口。

“畜生！”

“停！”

“报仇了！我为你们报仇了！”

满脸血污的汉家女子一口又一口咬在他的上，带着滔天的恨意，泪水终于落脸颊，却是骇人的血色。

秦璟策当先，令曲响号角。

“九成是氐人！”

多数女子陷入癫狂，口中语无次。

弥漫在众人之间的焦灼，以及随风飘来的血腥味，让它们感到极其不安。

意，既能让氐人忌惮，也便于日后迁徙。

可惜世事无常。

来人正是坞堡仆兵。

女子没有停手，任由掌心被红，似感觉不到痛楚。

“是汉人的号角！”

“是秦氏仆兵杀来了？”

领队的氐人将官猛的拉住缰绳，高举擎着火把的左臂，隆隆的蹄声戛然而止。

这是想想的时候吗？！

鲜卑营地中的火光过于明显，秦璟料到会引来氐人注意，早对此好准备。

清扫营地时，有戒备的曲察觉脚下震动，当即单耳贴地，片刻起回报，有超过百骑奔驰而来。

这队氐人骑兵常年驻守并州，没少和秦氏坞堡打交。据经验，和坞堡仆兵对战，除非占据绝对的兵力优势，否则都是败多胜少。

其他人顾不得关心同袍，看到黑暗中出现的朦胧暗影，不由得神经紧绷，本能的抽出佩刀，策迎战。

氐人惊魂不定，战打着响鼻，焦躁的跺着蹄子。

“阿兄，”秦璟握紧镔铁枪，侧首笑，“可想再杀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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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女子加入进来，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