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神祇。

他了她的鼻子，问：“怎么？看到我不开心吗？”

白凝这才回过神，神色复杂地低下了，穿着帆布鞋的小脚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相乐生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小心问：“小凝，你躲什么？我吓到你了吗？”

白凝慌慌张张地摇，粉的有些发白：“不是，不是的……”

她沉默半晌，方才吞吞吐吐地说：“乐生哥哥，你……你长得太好看了，我越来越觉得自己不上你了，怎么办？你这么出色，怎么可能会看得上我？你……你不会是逗我玩的吧？”

相乐生又怜又爱，也顾不得会不会吓到她，强势地把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抚：“小傻瓜，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可靠吗？快别说傻话了，让我好好抱抱你。”

她犹豫了许久，战战兢兢地抓住了他的衣襟，喃喃：“乐生哥哥，我觉得我好像在梦哦，如果这是一场梦，我希望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相乐生低轻吻她的额，笑：“这不是梦，我也不是在哄你，这么个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面前，你要是还不信，我也不知应该怎么办了。”

“不不不，我不是不相信你！”白凝着急地仰看他，脸颊胀得通红，充满了羞怯的美感，眼睛闪闪发光，整个银河的光亮加起来，也不及她耀眼，“乐生哥哥，我……我是太开心了……都开心到语无次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说着，她鼓起勇气，踮着脚尖凑上来，蜻蜓点水一样亲了亲他的侧脸。

相乐生下意识握住她的腰。

望的火焰轻而易举被她小小的举动点燃，转瞬便烧遍了四肢百骸。

他咳了咳，她柔顺的发丝：“乖，我们找地方吃点东西吧，顺便带我逛逛你们学校。”

两个人在校门口的小餐馆里吃了顿便饭，席间，相乐生完全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坐在卫生条件实在很一般的屋子里，面不改色心不地吃着卖相非常不怎么样的盖浇饭。

白凝内心十分过意不去，紧张地拽了好几回洗得发旧却十分干净的裙子，又是拿饮料，又是递纸巾，非常殷勤。

吃过饭，绕着不大的校区转了一圈消了消食，他们来到学校后门的宾馆。

装修简陋的四层小楼，时不时有情侣鬼鬼祟祟地走进去，脸上带着青春期独有的羞涩与渴望。

初次见面，相乐生不敢唐突佳人，站在门口对白凝：“你在这里等我，我开好房，把行李放下，就送你回宿舍。”

白凝牵着他的衣角，飞快地抬看了他一眼，俏脸红透：“乐生哥哥，我……我跟你一起进去，我想再和你聊会儿天。”

相乐生自然不会拒绝。

开好大床房，相乐生拉着她的小手走进去。

隔音极差的墙那边，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和女生丝毫不加遮掩的叫床声。

白凝局促地站在门口，低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好像被猫叼走，一句话也不肯说。

相乐生也被这种微妙的气氛所感染，略微窘迫起来。

三更半夜，又在这样暧昧的环境里，他也是个正常男人，难免胡思乱想。

艰难地驱逐了脑子中的禽兽想法，他紧了紧她的手：“你乖，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出去买包烟。”

他需要抽一支烟镇定一下。

白凝慌乱地点点，眼巴巴地送他出门。

在门外抽了会儿烟，够冷风，相乐生自觉已经恢复正常，深一口气，转回去。

刚推开门，他就愣了。

白凝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