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是怎么了，一定是病了。

昌荣欢松了一口气：“文柏你来的正好，陆大人已经答应协助父亲破这件连环杀人案了，这次你合陆大人，先带陆大人去停尸房去看看尸，告诉刁仵作一声，让他也尽力合陆大人。”

昌文柏视线终于落在陆莫宁上，眼底闪过诧异，显然没想到对方这般年轻：“你就是那破获江氏山庄真假庄主案的县令？”

这刁仵作却并未说话，只是抬手指了指尸，半分未动。

刁仵作大概是听出了昌文柏话里的不悦，直接翻了个，冷哼一声：“嗤，如斯小儿，怎当大任？知州胡闹，尔也如此，州府要衰啊，要衰啊。”

陆莫宁挑眉：这是被刁难了？

陆莫宁：……

见过自夸的，没见过不这么不要脸的。

对方态度截然相反，让陆莫宁扬了下眉，不过很快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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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莫宁这次来就带了两个人，桑培与洪广平。

陆莫宁想到还被他着蛇尾的黑蛇，松开手，黑蛇从袖口钻了出来，出的尖脑袋上两颗黑漆漆的蛇眸幽幽的，男子低沉的嗓音极为不悦：你敢我？

昌文柏眉皱了下，重复了一遍：“刁仵作，父亲让你协助陆大人验尸。”

当然了，还有一条蛇。

黑蛇：……

陆莫宁随着昌文柏去了州衙的停尸房，一踏进去，顿时感觉腐尸味扑鼻袭来，饶是洪广平在衙门见惯了尸，也忍不住捂住了口鼻，觉得不好闻，可去看陆莫宁，却是淡然自若，仿佛没闻到这味。

，低下，单指准确无语地摁住了蛇尾，这才收回视线，看向昌荣欢：“昌大人，这位是？”

果然是心虚了，突然觉得蛇生无可恋了。

昌文柏似乎笑了下，让眉眼的冷淡缓和了不少：“陆大人请。”

昌文柏嗯了声，退后两步，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黑蛇以为他心虚了：你莫不是真的对这木桩子感兴趣吧？

昌文柏对老者态度倒是极好：“刁仵作，这就是父亲说的陆大人。”

陆莫宁看他：“昌捕不也没觉得？”

怕是这昌荣欢结交的官不少，却为这昌文柏不喜，昌文柏一来问的就是江氏山庄那件事，知晓他是陆莫宁，态度就变了，这昌文柏……倒是有点意思，与他这父亲截然不同。

昌荣欢大笑一声，极为自豪：“犬子昌文柏，如今任州衙的捕。来，文柏，见过陆大人。”

听到动静，也只是掀了掀眼，眯着眼，扫了眼昌文柏等人，又重新闭了下来。

黑蛇：我怎么找茬了？我是怕你年纪轻，被好看的面迷惑了神智。你若是想看，我生前的模样更是不错。

陆莫宁忍无可忍，直接不动声色地将黑蛇打了个结，往袖袋里一放。

陆莫宁挑眉，对着昌文柏印象倒是极好：“是。”

陆莫宁拿到了他想要的承诺书，抬步朝外走，他也想瞧瞧，这半年死了七个人，到底是何人所为？

昌文柏定了定神，神色寡淡，倒是眉眼真诚了几分，拱手：“见过陆大人。”

昌文柏看他一眼：“大人不觉得难闻？”

陆莫宁抬步走进去时，就看到整个停尸房摆放着一又一的尸，皆用白布盖着，一个老者正坐在唯一的桌前打盹儿。

陆莫宁挑眉：只许你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