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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前面有块镜子，照映出两人的形。薛疏形高大，将后面大半分灯光都盖住，阴影后面打过来，衬得他眉目俊朗。他将下巴搁在夏之衍颈项间，亲了下，又将嘴辗转到夏之衍的耳垂与嘴角之间。

薛疏脸色一点点苍白起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深

过了会儿，抱着他的薛疏仍然抱着他，似乎也慢慢平静下来。

夏之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带进去了，自己说的眼神不好，是说都喜欢薛疏。

不知不觉又表白了一次，夏之衍看薛疏眼眸这么亮，简直不想说话了，转去上厕所，还没拉开链，薛疏已经从后面抱住了他。

薛疏站在他面前，神情显得有几分茫然，但脸色却又十分难看，不知在想什么。

夏之衍见他这样，有些开心，又有些难过，心里暗暗决定以后要多吃醋，发狂吃醋，让薛疏更高兴。他反手按了下薛疏的脑袋，偏过吻上对方的嘴角。

他话还没说完，薛疏忽然蹙起眉，放开了夏之衍。

夏之衍：“……”

他好像被什么关了起来，无法见到外面的阳光。而夏之衍站在外面，看着他，看的又不是他。

好，是说她看不出来我心里有人了，你说的，是指的什么？”

薛疏晃了晃脑袋，觉得这段时间以来的记忆一片混乱，和上次短暂地出现记忆凌乱的状况一模一样。分明能够感觉到自己和夏之衍待在一起，大致都了些什么，但就好像飘出自己的，在自己用上帝视角看着这一切一样，没办法插话，也没办法听清自己在说什么，在干什么。

他被薛疏抱着的时候，两人脖颈肌肤相贴，有种干燥温的感觉。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淌，侧过去吻了一下边的人，：“你记不记得，你之前还强迫过我给你弹钢琴，那时候我胡乱弹奏一气……算了，不说了，回去弹给你听，这次……”

“放开，待会儿该有人进来了。”夏之衍也没办法拉链了。

他盯着夏之衍，慢吞吞地说：“之衍，我让你给我弹钢琴？你在说什么，我从没有听过你弹钢琴。”

“我真高兴。”薛疏望着镜子里的夏之衍，眸中许多情绪缱绻：“我怎么这么高兴。”

甚至，没办法有属于自己的思绪。

他站起来，抬起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夏之衍。

天外天酒楼最著名的一个地方，就是楼有价格不菲的三角钢琴，每天都会请来著名的乐队来演奏，今天有人在外面弹钢琴，离这里很近，音乐一直淌进夏之衍的耳朵里。

“怎么了？”夏之衍还没反应过来。

夏之衍感觉他情绪有些激动，望向自己的眼眶也隐隐发红，还不知是怎么了，以为他又害羞了，于是越发用力地吻着他，同时伸手将他脑袋往自己这边按。

薛疏却忽而蹙起眉来，一瞬间了拳，似乎要推开夏之衍，但又没有推开。那种感觉又来了，两个人格交换的时候，会出现短暂地脑子空白现象，而且心脏动得非常快，血也飞快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