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衍看着他，心脏出了咙。

老板看了一眼，立刻明了：“你们是有人吃辣，有人不吃辣是吧？”

老板临走前还笑着说：“你们感情倒是好，还互相点对方喜欢的，是兄弟吗？”

握着铅笔的方式如同握钢笔，习惯的动作是少年薛疏还尚未养成的。

对方每次都一言不发地咽下去。但是下一次又死不悔改地继续带夏之衍来这里。

他也没看见，坐在对面的薛疏膛迅速起伏了一下，似乎是情绪极为波动，可片刻后又恢复了平静，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简直像假象一般。

薛疏抬眸看着他厌恶的眼神，眸子又黑又沉，叫人辨别不出那里面更多的情绪。

“没关系，他喜欢辣，吃得完。”薛疏十指交握在桌上，抬起眼眸看了夏之衍一眼，低声问：“有要加上的吗？”

夏之衍添上的几菜全都是不辣的菜。

夏之衍咙动了动，默不作声地接过菜单，又添了几勾。

他只是说：“你现在离开，我没办法保证你的安全。”

“我宁愿被人肉住，被臭鸡砸死，都不愿意和你待在一起。”夏之衍声音里带着冰冷的讥嘲。

薛疏明显整个人都僵了一下，过了会儿才伸出手去握住杯子，喝了口水，手指有些发紧。

薛疏没作声，凝固如磐石，夏之衍也没作声。

板，不过这里老板自然是认不出两个人来了，只以为两个人是第一次来，热情地在旁边介绍新鲜菜色。

夏之衍说：“你现在放我走，我还勉强能高看你一眼，否则你现在这样跟乞丐有什么不一样。”

“这都已经十几了，如果只有两个人的话，可能有点浪费了。”老板接过菜单笑。

他感觉一冷气直直从肩膀灌下，完全没

夏之衍把自己所能想得到的，最伤人最难听的话都一句句吐出来了，但薛疏跟没听到似的，给他夹菜，让他多吃点。

薛疏沉默着，笑了下：“我知。”

“我就不喜欢你，你什么也没用。我就觉得你一变态，不想跟你培养感情。”夏之衍说这话的时候相当轻描淡写，甚至没有给薛疏一个眼神。他当时就觉得特别失去理智，一门心思以为自己事业没了，全都是薛疏害的，对方纯粹一变态，莫名奇妙说喜欢他，他踹开人就想走，但怎么也踹不开。

夏之衍也是气疯了，无论他怎么说怎么，怎么把刀子往对方心里扎，对方跟稻草人似的，仿佛都感觉不到疼，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手。

那些决绝的语气和厌恶的神情，现在想起来，都令夏之衍像是吞下了自己亲手打磨的刀片一样。

他不出来血，即便了血，夏之衍也看不见。

夏之衍心不在焉地看着菜单――菜单也很熟悉，之后会加些菜色，但是基本的特色菜却是没有变的。包括夏之衍喜欢吃的那几，薛疏已经默不作声地圈上了。

那时候夏之衍知薛疏不能吃辣，来这里吃饭还全都点辣菜，往死里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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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也是这个位置，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