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衍心不在焉地离开了医院。

要不是他表情强行镇定，夏之衍几乎要用“呆如木鸡”这个词来形容他了。

夏之衍注意到他手指全都是僵的，还微微泛红。

这么按下去，居然没按动。

“有哪里不舒服打电话给我，我一忙完就回来。”夏之衍走过去，又俯下在他额上亲了一下，这回故意停顿了下，将嘴移到薛疏的脸颊上，轻浅地吻着，然后又下移到对方的上，辗转亲吻了一会儿。他将送进去，撬开薛疏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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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衍这才站直，目光从薛疏脸上每一寸扫过去。薛疏脸上没什么表情，任由他打量，片刻后，抬眸与他对视，不紧不慢地开口：“你该走了。”

夏之衍目光仍然定在他脸上，薛疏倒也不回避，两人对视着。夏之衍垂眸看着他，但有种莫名奇妙的感觉，仿佛居高临下的那个是薛疏似的。对方脸上表情很平和，但给人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骄矜傲气的感觉。

他完全不敢确定，但又不敢问薛疏。万一他猜错了，万一现在他面前的这个就是少年薛疏。那么他问出了口，薛疏绝对要追究到底，以他不安多疑的格，到时候恐怕又是暴风雨前夕了。

“又渴？”

这种猜想令他整个人都很恍惚且惊疑不定。

夏之衍脑子这才清醒了点儿，睁开眼睛看了薛疏一眼。对方也刚睡醒，被睡意浸染过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握住夏之衍的手腕犹豫了下，半天才松开。

夏之衍这才转走了，拉开门把手的时候顿了顿，关上病房门，在外边儿站着。他感觉自己脖子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疙瘩，浑的竖肌都竖起来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薛疏又变回了中考前那几天的样子。

。”

明明上一次见面还好好的，粘人粘得不行，恨不得变成夏之衍上的一块小年糕。夏之衍干什么，他就跟着挂在夏之衍上，时不时面红耳赤地往夏之衍脸上、脖子上啄一下。两人这段时间感情迅速升温，就差没到最后一步了。

薛疏又是僵无比，半天没反应，像是忘了怎么回应他一样。

薛疏机械地坐起来，说：“我渴了。”

当时他就出了某个猜测，而现在……

这天拍戏时，夏之衍一直心神不宁的，连赵琳都看出来了。两人要演一场与敌军对战时，瘟疫爆发，为男主角的少年将军李云不幸感染，生命垂危，而女主角不顾一切地照顾他，甚至不惜牺牲自

薛疏伸手摸到床边，脸上表情相当沉稳淡定，甚至有几分散漫漠然，但手一伸出去，玻璃杯就掉下去碎得稀里哗啦。

夏之衍以为他不舍，临走前照例坐到床边上，俯下往他脸上亲了一下。谁知这回薛疏更加僵了，完全变成了一块动都不能动的石，呼都没了。夏之衍和他挨得很近，他这种紧张感一瞬间传递到了夏之衍这边，夏之衍抬起，目光焦距在他脸上，有些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但现在？

他缩回手，放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