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嗯了一声：“下课了给我打电话。”

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还，还好，没什幺特别不舒服的……”

男人又问：“几点放学？”

被挂电话，医生不会生气吧……

吓得差点把手机都扔了出去，喻澄面红耳赤，完全不知如何反应，啪唧就把电话挂了。

喻澄跟回答老师问题一样，一板一眼地老实回答：“还有三节，四点半下课。”如果高数不拖堂的话。

同桌肯定地点：“非常有。不知的还以为你养了个夜叉在家里呢。”

杨晋淮又有片刻没有说话，喻澄都怀疑手机是不是出了问题，要拿下手机看一看通话状态时，杨晋淮出声：“那就是还不错，或者很舒服的意思了？”

从另一端里传来的，是和脑中完全不同的，冷淡到冷漠的声音。

“……我表现有这幺明显吗？”喻澄一脸愁苦。

接到来自医生的电话的时候，喻澄简直生出了一怨气，真是被这个人害惨了，早知后遗症这幺严重，说什幺也……

他握住电话，慢慢地感觉到自己又烧起来了。

“你是不是……得痔疮了？”

全激起了一阵颤栗，本不好意思再回忆下去，喻澄慌忙接下电话。

倒是没有多想，男人为什幺知他现在在学校，反正他们结婚也有两个月了，他又不闲，不是周末日，在上课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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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并没有胆子拒绝，喻澄只能答应下来：“……好的。”

下午的课上得有些煎熬，喻澄在椅子里坐立不安，表情难受，惹得同桌频频关怀地看他。

“……”虽不中，亦不远矣。

之后回过神，又有些忐忑起来。

被这样冻一冻，喻澄稍微冷静下来了，不免为自己感到有些羞愧，他抿抿嘴：“……嗯，下午有课。”

“什幺？”话音才落，喻澄反应过来。

实在也不怪他这幺怂。任谁大半年里，每天被冻个那幺两三回，都很难不会留下阴影。

“……”

当然不好意思和同学说自己和一个男人结婚了的喻澄，默默咽下了这悲伤的苦果。

有次他在医院陪爷爷，正巧护士来查房，因为每天都能看到喻澄，总不免要夸他几句孝顺，他爷爷又是个我孙子怎幺看怎幺好的得瑟脾气，自然要拉着人小护士夸个天南地北不着边际，护士小姑娘也很来事儿，跟着爷爷的话，把他起哄得脸都要滴血了，在一边手脚不知怎幺放。然后杨医生推门进来，看见他们一室的“洽”，效果跟暴风雪过境一样，冻得护士小姑娘脸上的笑都僵住了。

挂了电话，同桌对他挤眉弄眼：“谁呀，瞧你怂得跟个鹌鹑似的。”

“病房里，吵闹什幺？”

喻澄现在还记得，杨医生落在他上的目光，感觉就像雪女放出的大招，把他

脑中一下浮出贴住耳边的，热的急促的气息，男人低声喊着他的名字。

但是绝对没脸再打电话过去问了，喻澄捂着发的耳朵，了很久，才敢出门去上学。

2.2

课间休息也只能全不适地趴在桌上，同学打闹不小心撞到他上，喻澄的面都扭曲了，倒把肇事者吓得不小，连连歉。

“在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