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点点，也只好这样了。

“废话！当然不想！我现在跟他回去了你算什么？一夜情啊？”

他语气坚定，苑池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好。”

然而两人睡到后半夜，里传来旨意，皇帝病危，要太子苑池速速进。

苑池没说话。

苑池和李源到的时候，整个寝一片寂静，女和太监面无表情地守在房门口，几乎连眼都不眨一下，仿佛没有生命的假人。

肖瑞走了之后，苑池问李源，“他跟你说什么了？”

对，肖瑞说得没错，一个家里还有两个人，这个家就还在。可他要怎么告诉肖瑞，他已经不是他弟弟了？肖瑞的样子就像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希望，他不忍心打碎他这个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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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源松了口气。

苑池和李源对视了几秒，李源说：“我陪你一起去。”

皇帝见到苑池和李源皱起眉，问：“你们怎么来了？”

李源低下，“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回东野国。”

苑池和李源对视一眼。

“我们去洗澡吧。”苑池说，拉着李源就要进屋。

苑池也叹了口气，说：“那就先别说了。等到不得不说的那天，再想个理由给他吧。”

“怎么回事…

这时李源突然觉得好像有一阵风刮了进来，让他背脊升起一寒意，他伸手扯了扯苑池的衣袖，问：“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好像太安静了？”

“我不是担心这个……”李源摇，叹了口气，“我现在的的确是他弟弟的，可我要怎么告诉他，说他弟弟死了？”

苑池皱眉，“你呢？想跟他回去吗？”

“好，”苑池伸手推开门，“洗完就睡觉。”

苑池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他的，“既然你不想，那也就绝对带不走你，不用担心。”

在他们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寝中只剩他们了。

“你不知他刚才看我的眼神，简直着泪啊。”李源有点不忍，“他是真的想他弟弟吧……”

肖瑞看了他一会儿，弯腰一礼，“太子见谅，我找肖……李公子有事相商。”

两人起来穿好衣服，坐上等在门口的车，车就在夜色中飞快驶向皇。

“你跟我的人有什么事好商量？”苑池走到李源边，“而且，还需要这个时候来找他？”

两人无言以对，这显然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

“肖大人，深夜到访不通知我，岂不是要我怠慢了。”苑池缓缓走了过来。

皇帝眉皱得更深，“朕并未召见你们。”

“肖大人，我……”

“洗澡可以，不过我先声明，”李源拗不过他，说：“我今天很累，洗完澡就要睡觉。”

“不是父皇召见我进的吗？”苑池问。

“朕没有召你们进，为何守卫会放你们进来？”皇帝问。

床边仍然放着那只香炉，不过冒出的是淡薄的白烟，比起以前，散发一种更清爽的味。

“是，时候的确不早了。”肖瑞咬牙说，“今天就先这样，我改日再来。”

皇帝靠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屋里亮着许多灯，这些年他突然害怕黑暗，连睡觉时也要点上几盏灯，直到天明。

苑池一愣，回往门那边一看，果然，原本窗纸上还有人的影子，现在却一个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