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蔷大概也知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在发现林岐和郑昶后，就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个，我昨天噩梦了。”

他最后是着一个荷包死去的，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外族公主为他成，但只有养子知，这是当年新婚时，厉鬼为他绣成。

至于那个梦里的少女……

郑昶：“……早。”

不能不怨，不能……不爱。

夫君不曾背叛祖国……

这簪子，是当年她送夫君荷包时，夫君给她的还礼。

昨天孙蔷的那个梦所描述的内容，历史上曾经出现过无数次，每逢国破家亡的时候，总会有很多女人都遭逢相似的命运。要说差别，只在于那个弃笔从戎的丈夫的才华能到什么地步，品行如何。

养子被举子教导得品学兼优，但没有人知他和举子的关系，唯独他自己明白，他是举子千挑万选出来的子嗣，他的眼睛，同当年的少女有十成十的相似……

刚走出去，他们就碰见了正好也走出来的孙蔷，并且看见了孙蔷的脸色。

第83章冤大

不知不觉间，又是许多年……

孙蔷点点。

她自己也觉得，这个梦不是普通的梦。

林岐：“早。”

厉鬼上缠绕的黑气消失了，她的神智恢复，在最后用慈爱的眼神看了一眼外面的养子以后，就化为一缕黑烟，进入了那妆台上一支已经有些泛黄的簪子之中。

孙蔷就把昨天的梦，全都说了出来。

这么多年，她恨她怨，却从不曾将簪子毁损……

这簪子，在她自尽时，簪沾上了她的心血。

郑昶这一夜，也睡得不错。

大家静静地吃完早餐，才回到沙发上坐着。

一行三人下了楼，市长孙国威也起来得很早，见到他们后，让保姆把早餐送过来。

厉鬼的戾气，慢慢地散去了很多。

然后就是各自洗漱，穿上样式一模一样的大衣，一起出门。

梦境到这里，就好像镜子一样的碎裂了。

林岐说：“孙市长说得没错，应该就是那个女鬼了。如

林岐的目光，落在孙蔷的簪子上。

夫君是不得已的……

孙蔷猛地醒过来，满脸都是泪水。

油尽灯枯。

所以，醒了以后，两个人的目光就对上了。

孙国威见女儿变成这样子，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看向林岐：“林天师，这个梦……那个少女最后钻进簪子里，是不是说明她就是里面的女鬼？”

?s  i  mi  sh  u  w  u  .com

举子没脸去见厉鬼，便让养子带着他这许多年来，一年年私下里为厉鬼准备的祭品，前去拜祭。

刚起床的孙蔷，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眼泡，眼睛里面全是血丝……这感觉，就跟她哭了一整夜似的。

一切真相，被养子告诉了厉鬼。

但还是……

林岐说：“噩梦？在这时候噩梦，也算是线索了。”他笑了笑，“下去说吧。”

两人都没什么梦，而且他们明明都没跟别人一起睡过，这次俩人在一起睡了一次，居然还舒服的。

林岐这一夜睡得不错。

林岐的表情有点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