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在没有任何一个生灵的绝地忍受八万年的寂寞，没有一个生灵陪自己说话，甚至连一个能依靠的人都没有，从始至终，陪伴自己的只有心里那撕心裂肺的绝望，以及一丝丝渺茫的希望。

第二种，凤歌曾经把自己的灵魂，亲手分裂成两半。

它抬起蛇吐了吐蛇信子，默默把自己团成个蛇团子，一口咬住小尾巴……

整个场面一瞬间有些寂静，烨面朝地面趴着半天没动一下，过了一会，上灵光一闪，又变成了一条蛇。

生生把自己的灵魂一分为二的痛苦，一般人本无法想象，那是比用刀把亲手一片一片的凌迟还要痛苦千万倍的惨烈。

怎么办，本来打算让烨哥哥教我化形决的，现在都不敢动了……

忧桑了。

“……好……好看吗？”

究竟是什么样的绝望，会让他在肉寂灭后，又忍受着如此痛苦，生生用灵魂裂解之法，将自己的灵魂，一分为二？

然而如果忽视了那白发上面从系到尾的蝴蝶结的话……

烨的眼神从他上略过，晃到重华上的时候，一瞬间就不会动了。

能造成如此后果的，只有两种可能。

没脸见人了！

于是一蛇一莲暗搓搓挤在草丛堆里学化形去了。

烨于是开森了，垂的更低了点，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的，然而肤却悄悄的红了。

还我高贵清冷的烨哥哥！

第一种基本可以否定，凤歌的气息，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如若真的是第二种……

金莲悄咪咪飘到它上，小小声的说：“烨哥哥，可不可以教我化形决？”

前世的朱雀烈烈如火，煌煌如烈日，是个很热情很执着的人，今生虽然执着依旧，却是清冷如寒冰，不多话，更不太会说话。

“嘶嘶。”

重华在刚刚看到他的第一眼，眉眼就微微一皱，然而他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微微一笑，:“自然是好看的，很有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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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抬起看了它一眼，想象着一朵金莲化成人形飘着走的状态，爽快的答应了。

金莲被他的眼神冷的一个哆嗦，花一瞬间都僵了。

八万年。

他动了动，想往重华的方向走两步，然而习惯了用蛇时候扭来扭去爬着走，化成人形一时没改过习惯，双往前一扭，“啪叽”一声就面朝地面摔在了地上。

他眯了眯眼睛。

蛇生第一次化形，失败。

怎么可以让本蛇一条蛇出丑呢？好歹要拉个垫背的啊！

快了，再搜集点灵气，

滴一种，他们不是一个人。

重华：“……”

整条蛇都有点僵。

重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动来动去的草丛，眉间隐约有一丝深思。

嗯……应该会更不可攀？

金莲：“……”

为清冷，眉眼之间笼着一层淡淡的霜雪，白衣白发白肤红瞳，额心坠着一枚紫色的花印记，就那么清清淡淡的望过来，自然而然就带了一点属于龙的高贵清冷，仿佛一朵种于高山雪原上的雪莲花，高贵冷漠而不可攀。

他微低着，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淡色的嘴开开合合好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