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树没搭理他，大声呵斥火枪队：“把枪举起来，凶手有两个。”

南树脸色苍白，双目发直，过了一会儿，声音沙哑干涩：“已经是第三天了。”

子离虽然不能理解他的心情，但是心里却比他还难受，于是走过去抱着他的肩膀，低声说：“我们再想想办法。”

“算了。”南树干巴巴地说：“来不及了，再过一个时辰，我就要入面圣了。”他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似的，虚弱地扶着墙，神情凄惶。

“你说要带我走。”南树出极少见的微笑：“就我们两个人。”

子离轻笑了一声，用袖子了嘴角的血，轻声说：“我知你是情急之下才想到这种办法，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会死，再也见不到你了。“

南树推开他，举起火铳朝天空鸣枪示警。

那柄剑自然是他送给南树的，内中藏有轩辕黄帝的血，专为诛杀上古神兽。这是子离告诉给南树的，南树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南树避开他的目光，对远蜂拥而来的火枪队喊：“凶手已经抓住了，集合！”

子离扑过去，掐住他的咙，按在墙上。南树双脚离地，面孔涨得通红，他伸出双手试图去碰子离，目光里尽是哀哀的乞怜之色。

元火忙抱住他：“你别去！”

两人一起摇，子离歉疚地说：“我会再想办法的。”元火心想，我们俩都受伤了，你连谢谢都不说，什么态度！

子离怔怔地看着他，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噙满泪水，半晌才用手背拭眼泪，叹：“我追逐你许多世，终于听到了你的回应。”伸开双臂将南树揽在怀里：“你放心，我一定待你好好的。”

元火看见子离倒在地上，飞扑过来哭喊：“子离！”南树朝他口开了一枪，元火宛如风筝似的，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子离见他出这种绝望神情，心里也很不好受，一手推开了元火，对南树：“你别急，我再去追。”

他长袖一挥，掀起一强风，那些奔涌过来的士兵被强风袭击，翻在地上，七窍血而死。南树呆了一下，反应迅速就跑。

“你对我情深意重，难我无动于衷？”南树低着，轻声说：“我一生被功名所累，所以不敢承认对你的爱意。”

见只有两人，脸色登时难看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子离：“妖怪没抓到吗？”

“什么？”子离有些诧异。

子离着实吃了一惊，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他结结巴巴地说：“但是……但是……”他转过脸对元火斥：“走远点，不准偷听。”然后才紧紧地握住南树的手：“你说认真的吗？那些话当然作数，只是你为何突然提这个？”

他说完了这句话，心口一疼，低下，见膛出剑尖，鲜血顺着剑刃滴落。

南树低垂着，一言不发，半晌才淡淡开口：“你那天夜里说过的话，还作数吗？”

子离深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把手伸到背后握住剑柄，出了那把剑。虽然被剑伤得很深，但是还不至于短时间内毙命。而且他知一种迅速补充灵力的手段。

子离挣扎着坐起来，口鲜血下来，在地面上汇成一小滩。他目光散乱，看了一眼远的元火，然后又抬看向南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