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便笑着说：“一起去吧。”

李越很同情地看着他，说：“蓝公子品貌一，可惜脾气不太好。”

重华尚未回答，蓝贝贝笑着说：“他俩还病着呢，你陪着坐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蓝贝贝眼圈微红，却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笑：“你对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只对我一个？”

这声音又尖又利，把楼上楼下的客人都惊动了，那些大厅里的人只见蓝贝贝锦衣华服，姿容艳，还当他遇到了轻薄男子，俱笑着看热闹。

蓝贝贝秀目横斜，一会儿看一眼重华，一会儿看一眼李越，心里哼哼冷笑，又有些自怨自怜：我只他对我才温柔贴，原来对每个人都这样。那我又是什么，给他消遣取乐的粉吗？

重华有些狐疑地看着他。蓝贝贝从来不是通情达理的人，也不会说出这样识大的话，若如此，定然是要发脾气了。重华也不知他是为何生气，只好起取了一件大衣给他披上，却没有松手，一径搂着他的肩膀下楼，又轻声问：“好好的，又怎么了。”

重华涵养很好，又是个温和健谈的人，三言两语就把李越引住了，他闲闲地说起了在南海的一些轶闻趣事，说到关键时刻，却又停住，李越子前倾，眼睛瞪得溜溜圆，一手扯住重华的袖子，问：“后来呢，后来呢？”

重华倒是很维护蓝贝贝，当即说：“他平常不这样的。”呆了一下才沉：“也许是我不小心惹他生气了。”神情很是不安。

重华微笑，给他倒了一杯泡了参片的热茶，叫他子。李越乖乖地喝了，又缠着他问。李越自小生在沙漠，对于海洋上的事情自然非常好奇。那乌鸦和蓝贝贝虽然也听得入神，却不如他那样急切。

重华眼见他神色有异，只好追上去，还没碰到他的衣角，蓝贝贝忽然转尖声：“不要碰我。”

蓝贝贝低笑了一下，又说：“没什么，我今日知你的为人了。”说完这话，把披风上的帽子上，径自下楼去了。

重华想要去追，又想这城镇不大，想来也不会出事，只好没打采地回来。乌鸦和李越坐在桌前，有些讪讪地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倒是重华解嘲地一笑：“没事，他心情不大好。”

乌鸦早已见惯了李越炸猫似的脾气，如今见他这样温顺。心中对重华大是赞赏，又想自己若是能学的一招半式的就好了。

李越朝乌鸦挤眉弄眼，只觉得

重华一愣：“什么？”

蓝贝贝格乖张，明明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他偏偏要钻牛角尖，一心只觉得重华是个负心薄情的轻狂子弟，那眼泪便盈盈地噙满了眼眶。他倒是没有反省过，自己从来没给过重华一言半句的承诺。

蓝贝贝子后仰，两手交握着杯子，杯里面的酒都凉了，也没人给他换一下。那歌姬也只顾黏在重华边凑趣，不怎么理会他。

李越：“怪冷的，我不去。”乌鸦也捧着热杯子：“我也不去。”

蓝贝贝心中难过，又不愿被人看见，遂起去窗边看烟花，只觉得夜风寒冷，他闷闷地说了一句：“我去外面走走。”

的脚，叫他懂点礼貌，他只是装作不知。

重华出尊贵，从未被人当众这样抢白过，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蓝贝贝不理他，抓着披风的衣角大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