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昀不语，却在心里回答，他不是诚实，而是情势所迫，不得已。

宁昀本就有些忐忑，他虽然没有想过按照纸条上所写的那么去，但这些事毕竟被他放在了心里，现在听到宇文凌夜这么说，第一反应就是宇文凌夜知了纸条上的内容。

宁昀觉得今天的宇文凌夜有些不太对劲，但不对劲哪里，他却也说不出来，只能闷着开吃，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宁昀咬了咬牙，当即就跪了下去，主动请罪：“宁昀知错，请殿下责罚！”

宇文凌夜有些意外，她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简单的一句试探，就让宁昀有了如此大的反应，不过这样的反应也意味着，宁昀要不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太低，贼心虚不懂得隐藏，要不就是心志十分坚定，虽然心虚，却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懂得审时度势，也十分感。

“吃吧。”宇文凌夜难得的话少起来，却显得有些严肃，让人觉得冷冰冰的，比笑起来的样子要阴沉许多。

“你倒是很诚实呢。”宇文凌夜颇为感慨的说，她是真的没想过，宁昀竟然会如此坦白。

余的时候都是他一个人用饭，倒是从未和宇文凌夜一起用过饭。

一桌子菜，距离宁昀最近的有两，宁昀也没看是什么，只伸手夹这两菜吃，然后吃着吃着就发现自己碗里突然多了一块鸡肉，猛地抬向宇文凌夜看去，却是不知该说什么。

“知错？你错了什么？”在宇文凌夜看来，宁昀应该是属于后者，虽然看似温顺，骨子里却是坚韧倔强的，让人很想看看，他彻底臣服的模样。

“那就好好记着吧，总会有用到的时候。”一个“食”字，已然让宇文凌夜联想到许多事情，甚至和事实都相差不远，足以见宇文凌夜的聪慧程度。

“正所谓坦白从宽，你既然主动坦白了，本殿也不好严惩，便罚你闭门三日可好？”宇文凌夜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宁昀虽然坦白了，但却是在她的试探下坦白的，所以罚还是要罚的。

宁昀自然是错了，他不该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够躲开殿下的眼线，以为可以将这件事隐瞒过去，这里是皇女府，如果真的能够让人随意妄为，宇文凌夜也就不当这个皇女了。

听了这话，宁昀就觉得自己更加吃不下去了，但被宇文凌夜看着，他就是不想吃也得吃啊。

一顿饭下来，宁昀差点吃噎了，好在侍从给他倒了茶水，灌下去了一大杯，这才舒服了些。

“吃顿饭连都不抬，你可记得了本殿喜欢吃什么？”宇文凌夜突然问，内容有些唐突，宁昀却突然想到了白天的事，有些心虚的变了脸色。

既然已经开了口，宁昀就没有继续遮掩的意思，无论宇文凌夜知不知，他都打算坦白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就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纸条上的内容更是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而后再一次重复：“……宁昀知错，请殿下责罚！”

“宁昀疏忽，不曾记得。”宁昀小心翼翼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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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昀有些拘束，服侍是一回事，同桌用饭又是另一回事，他觉得自己是不应该坐在这里的。

“坐。”宇文凌夜指了指边的椅子，语气淡然的。

宇文凌夜挑眉：“看着本殿什么，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