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以知薄轻抿，没有回答。

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自己。

游以知松开手，把靠枕垫在钟离的背后，打开旁边的保温桶，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钟离更添愁绪：“你这么久没吃过东西，先喝点粥吧，叫许姨特意给你熬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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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刻意不去思考的事情，直面而来，游以知想要烟，摸向口袋才发现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那里有烟，他盯着急诊室的灯，看到灯灭了后急忙迎过去，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摘下口罩告诉他。

对于医生那句，没有什么问题，游以知唯有苦笑，对啊，怎么会忘了，钟离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这无法再完美的承载他的魂魄，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去一个自己再也不可能见到的地方。

钟离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勉强的笑了笑，从善如的准备接过碗，自己喝，但没能如愿，看到游以知坚持的眼神，之前冒出来的酸涩愈发强烈，顺从的被游以知一口一口喂完，看到游以知出一个满意的笑，才稍微将心里的沉重卸去一些。

“嗯。”

钟离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躺在医院，旁边是一脸胡子拉碴，看起来很久没休息的游以知。

再不醒过来，他怕自己会疯掉。

游以知快速的看了一眼钟离，继续盯着路况回答：“后悔什么？”

“三天。”

从游以知将钟离送到医院，整整三天，这期间钟离一点要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若不是还有呼，他都怀疑里面的灵魂早就离开了，现在看到他寂静的眼眸，游以知握着他的手：“你终于醒了。”

出院的时候，钟离对游以知说：“以后不用送我来医院。”我的病，医生治不了，谁都治不了。

“游以知。”

游以知能感觉到他的重量越来越轻，食量并没有减少，却怎么也无法收似的，眼窝深陷，发变得枯黄没有光泽，肤苍白没有血色，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游以知都没有放过，越是如此，心也越来越沉，无法忍受他离开自己的眼前，一秒钟都不行，因为……生怕他就

“病人只是暂时昏迷，没有什么问题，可能是太累了，负荷过重，一会儿去登记一下住院手续。”

“为什么要后悔？”能够和你在一起，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

回去的路上，钟离问了游以知一个问题：“后不后悔？”

钟离上就要砸在桌子上的，颤抖着手指去探他的鼻息，感受到那微弱的气息并不是自己的幻觉时，游以知差点忘了呼，抱起他的就去车库，本不知是怎么开到医院的，当人被送进急诊室，游以知依旧久久无法平息心中的恐惧。

此后，果然如钟离想得那样，昏迷的次数越来越多，洗澡的时候，看电视的时候，练字的时候，画画的时候，浇花的时候，靠着游以知看书的时候，短则几分钟，长则六七天，毫无症状，无迹可寻。

钟离望着他，平静的询问：“我昏迷了多久？”

“后不后悔和我在一起。”

闻言，钟离沉默不语，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昏迷的次数也会越来越频繁，看到游以知憔悴的样子，布满血丝的双眼，钟离心中沉重，疼又涩。

“没，就想叫叫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