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宋义愣了愣，“不是，你昨晚是不是没换衣服啊，怎么皱巴巴？”

“啊？那书包呢？”宋义惊讶。

叶斯闭眼长叹一口气，把嘴里泡沫吐了，然后用手接着水龙里出来凉水飞快往脸上拍，一直拍到脑门旁边发全都透，脸颊上火烧火燎温度降下来，才终于关掉了水龙。

“行。”叶斯说，“你是不是洗完了？”

“你怎么了啊。”宋义一边把他盘子里不吃包子夹进自己盘里一边瞟着他，“一大早上情绪就不对，昨晚上不是嗨吗，你还在围墙上舞了呢。”

也没提昨晚乱七八糟事。

何修深一口气，随手点开BBC新闻，试图用冷漠公式化英文女声冲掉自己脑子里各种慌张和莫名其妙想法。

但明白归明白，早上睁眼画面仍然过于惊悚。

“呼……”

宋义在里边上完厕所出来，“哎，你今天醒这么早啊，正好一起吃食堂去啊。”

他有点担心何修生气，毕竟前一阵为了准备惊喜单独行动好几次，何修好像都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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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什么啊？”宋义往打菜地方瞄了一眼，“我去，原来赶早来这么丰盛啊，包子都有七八种馅儿，太奢侈了，我得给吴兴发个消息。”

“什么

叶斯说，“我跟你去拿你，我书包昨晚就没拿回来，走了。”

就是，感觉不妥，但也不想动弹，不想挪窝，不想别法子，就抱着爱咋咋地反正我喝多了逃避心态眼睛一闭直接睡觉了。

叶斯长松了口气，把手机揣进屁兜里。

叶斯跟着他一起排在队里，想了想，也低给何修发了个消息。

是没换，穿着睡了一宿，还跟何修抱在一起睡。衣服都愁出褶子了。

妈。

叶斯长叹一声，把拿豆浆几口喝了，然后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等宋义吃。

听起来语气平静。

但也一直心不在焉，总感觉像贼了似地心虚得要命。昨晚他完回去躺在何修旁边，其实也不能说完全醉着，至少还记得那时候想法。

跑出宿舍一路到食堂去，看到校园里一拨一拨学生，叶斯才感觉过两口气来。

“好，正好帮我带个糕什么吧，我再睡一会。”

是，何修又不是他，何修心里又没鬼，估计就当一乐呵就过去了，谁会在心里计较着跟好兄弟喝完酒搂脖睡了一觉呢。

家伙，就那么抱在一起睡了一宿。

只有心里有鬼人，才会过意不去。

叶斯感觉心慌慌，就像偷了一个鸡那么大钻石揣在兜里，随时都有警察要进来搜似那么慌。打包子时候也没看馅，随便指了几个，坐下来咬一口才发现点到了不喜欢韭菜馅。

叶斯把手机放在两只手上来回倒，倒了第二个来回时候，何修回复了。

“先去食堂了，特别饿。”

三个包子，两个都是韭菜肉，还有一个是纯素包。

叶斯感到一阵窒息，立刻说：“走走走，直接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