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终端里翻出周焰的联系界面，他看着周焰前天发给他的信息，问他情况怎么样，他没有回复。

罗望舒趾高气昂地冲罗老爷了个口型：有用。

“望舒，我知那件事一直是你心里的一个结。但是我又什么时候背叛过你？”

几乎瞬间就知他要说什么，罗望舒把脚抽回来，打算翻睡觉装死。

感觉到罗奠山有话要说，罗望舒迷迷瞪瞪转，了眼，冲罗奠山了个‘我很困’的模样。

说不上是赌气或是什么，更多的可能是狼狈。在他面前……那副样子，还有索求的话语，都让他难以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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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奠山皱着眉，将他的双脚放到被子里去：“你明知我也为难，又何必这么口犀利？”

听罗奠山笑出声，在他耳垂上又了一下：“还像小时候一样撒？这套已经不用了。”

罗奠山自然而然抱过来踹了：“望舒，你明年一过，就二十五了。”

“所以呢，您又要拉我去种吗？”

好半天，被窝鼓起的那一团都没有动静，固执得像一块风化的石，只是看起来未免过于柔。像没办法似的，罗奠山深一口气，再说话时口吻也严厉了不少，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会跟你大哥讨论这件事。

但听罗奠山叹气：“多希望你也可以不用长大，永远像小时候一样，你撒撒，爸爸就什么都挡在你前。你没那么多烦恼，世界也没那么危险。”

他停下手中动作，故作镇定问，厉先生有没有说什么事？助理只是没有。罗望舒便摆手要他出去。

的地方，掀开被子钻到被窝里。他这两天状态很不好，又抽这么多血，也许心理作用作祟，上发凉，肤上像动着一层寒气。柔与温的被褥也不能将他捂热。昏昏沉沉的，他又想睡了，门外父亲与医师说话声音模糊，听不真切。

直到罗奠山关上门后，无力感才席卷而来，罗望舒重新把自己卷到被子中去，如同像给自己筑个坚的壳。他手脚依旧冰冷，腔里也都是冰凉的气。

“明天见。”罗望舒闭上眼，对心里那个名字说。

“大哥不会背叛我！”罗望舒猛地掀开被子爬起来。

外面的天是沙黄色的，让人想到被黄风笼罩的西沙漠，日光被蒙上一层纱，只能看到城市高的灯光，与港口

十分钟，或者是更久，他听到罗奠山进门的声音。他的脚步声很轻，似乎在判断他睡熟了没有。接着床铺的侧边塌下去一片，是罗奠山坐在他的窗沿。他摸了摸罗望舒的耳朵，像小时候那样食指与三指夹着他的耳垂了，然后将他碎发挽到耳后去。

这次罗老爷却不允许他胡闹，揣着他一双脚，认真说：“二十五岁之后，还没有过……的Omega，发情期会异常难熬。”

罗奠山背对着他，只微微仄，他的肩膀垮下去了。

“你有话要说。”罗望舒撑着坐起，把冰凉的脚蹬到罗奠山怀里。

但此刻盯着那个焰字，罗望舒竟感觉到手脚渐渐和起来。

罗望舒一早去上班，但周焰却不在，他回了研究院。助理把迟来的工作内容放在桌上，恭敬地对他说，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厉瞻江来找过他两次。

第十九章可怜无定河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