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打着你了！！！”

水房里总有人进进出出，刷个饭盆、洗个手什么的，所有人都能看到，罗老二正在帮小邵警官清理发，因此俩人也不可能有过分亲昵的举动。罗强站在那儿，面孔冷冰冰的，一丝明显的表情都看不出。

邵钧脊背起伏着，忽然动了动肩膀，像要把从罗强的掌控中逃脱出来，坐立不安。

心底埋的全情绪，渴望，都蕴藏在那十手指上，摸过邵钧颅骨的每一隙、沟坎，沿着发迹线慢慢按摩，摸到耳后，脖颈……

意思了。

“你别这么搓我……”邵钧声音有点儿。

即使这个人，可能这辈子永远也不可能让他抱着、压着、睡到一个被窝里，可是想起这个人的存在，罗强心里亮敞着，腻腻歪歪的……

两只手臂的动作，基本类似于面，拿盆里的一颗脑袋当作一大坨发起的面。

罗老二以前从来不跟别人这么腻固。他以前只给一个人洗过，就是他家宝贝小三儿。

这半个多月了，就找不着机会亲热，确实手，心烧，浑发腻，渴望着对方。每一次遥遥对视的目光，都能化成水。

小三儿那时候还小，在大杂院里，打小就是他二哥给洗澡、洗、洗小屁。

罗小三儿吱呜地叫，捂着不给，咯咯咯笑个不停，打。小哥俩每一次洗澡，都把盆里的水折腾个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若干年后亲兄弟再见面，小屁孩已经长成大小伙子，罗老二就再没给他弟洗过澡，他弟倒是给他洗过。

新监区理严格，俩人均是初来乍到，还没来得及开辟新战场。

邵钧撅着子，整颗泡在水盆里泡着，罗强两只大手插进发丝，不紧不慢给他着。

“别乱动。”罗强哑声说。

罗强板起脸，眯眼威胁：“不许闹，再闹？”

“那我咋？”罗强着嗓子问。

罗强仰着脖子，泡在浴缸里，

罗战从外边儿回来，找不见他哥，往浴室里一探：“哥。”

邵钧闷声说：“我这么你，你受得了？”

罗强把邵三爷的一张俊脸清理干净，接下来就是发。

罗强挂着一脸洗澡水，阴阴地瞪着小三儿，嘴角扯出冷笑，小屁孩还真有两下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还他妈敢踹老子？

这种心情很奇妙，跟先前俩人没勾搭上时完全不一样，罗强每晚在被窝里想起白白的一颗大馒，嘴角都是弯的，掩不住那一份得意，心里不急，不燥，特别舒坦。

“……”

罗小三儿毫不畏惧，从澡盆里飞起一脚，天生娘胎里自带武功，一招燕山无影脚，胖乎乎的脚丫子杵到他哥脸上。

夏天在院子里，罗强把家里的大红塑料澡盆打满温水，把罗小战扔进去泡着，凉快。小三儿喜欢玩水，抱着塑料鸭子玩，在盆里扑打，一掌挥到他哥脸上，弄一脸泡沫……

邵钧伸出手，一把攥住罗强大内侧、健壮结实颇有手感的肌肉，重重了一把，就这一下，得罗强咙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小鸭子游过去了，游过去了！向你开炮了！”

罗强闹着玩儿，拿小鸭子欺负小三儿，在水里追着咬罗小三儿两之间挂的尚未发育的的小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