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对金日说：“是人也好，是妖也好。就算出生的时候没有带着一颗人心，但是只要愿意，你就可以慢慢修行出一颗人心……而它会让你活得更好，修行更加通透，也能看到……更多美好的东西。”

他那时隐隐就有些明白了楚江的话。

金日相信他。因为他是楚江……因为他们是朋友。

而这一切，却只持续到了伽罗山内乱。

因为会痛……所以有些事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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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吃。

那种天真的残忍，能让所有人都感觉到背后发凉。也因为如此，族中开始传着楚溪其实是妖魔的留言。

因为这些言，楚夫人感到很愤怒。楚江的父亲素来沉迷享乐，对子女漠不关心，而楚夫人又是个像个小女孩一样天真又任的人物。她依赖早熟的长子，却恐惧厌恶与常人大不相同的次子。所以她一天到晚找次子的麻烦――一边是脆弱又依赖自己的母亲，一边是即使挨打也从来不会去反抗的弟弟，楚江那时一直是焦烂额的状态。

只是那一场内乱之中，金日亲眼见到了人修世界之中最丑陋最残酷的一面。

虽然是敌人，但是因为他们对我笑过，所以不能吃掉。

楚江带着众弟子死守问峰主殿，他上的法袍染了不知多少血，虽然是法，却也被浸染得色泽大变。还没有恢复修为的金日就化作金乌，专门飞出去给楚江打听消息。

麻雀，兔子，老鼠。楚溪只要有机会，就喜欢剖开这些小动物，看看外表不同的它们，内里是不是也都有很大的不同。

他始终相信，他的弟弟不是妖魔……他只是得了病。

那是金日第一次知，那个少年原来有着如此惊人的天赋。他长剑所向，面前总有千军万……也难以逾越分毫。

路上看到很多修士的尸，其中有些是敌人，有些是同伴，金日非常眼馋。但是他牢牢记住了楚江的话，没有吃掉他们，哪怕吃掉有修为的血肉能让金日很快地恢复实力。

那段时间，楚江走到哪里，金日就跟到哪里。楚江的师兄师姐们师叔师叔祖们都嘲笑他养了只年份太大的乌鸦宝宝。金日甚至还会嘴表示自己的年份很正常（……），被楚江无言地抓回来。

楚溪不知什么是疼痛，所以他也不知小动物被割开血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用力地挣扎，所以即使被母亲用花瓶打破脑袋，他也不会哭闹。

这样简单的理，却是楚江用尽力气也没有办法告诉他的。

那一场内乱的原因十分复杂，金日只知是理念之争，却不知是什么样的理念之争。人类修士的思想一向如此复杂，让人无法理解。

楚江上山的时候，很认真地对弟弟说：“我一定会回来。到时候，我会学会怎么治好你的病。”

带着这样的想法，金日找到了一位熟

曾经谈笑风生的同门剑反目相向，曾经挚爱的侣把刀剑插入了彼此的口，曾经亲密无间的师兄弟恩断义绝……楚江那个素来对他有点冷淡的师父第一次对他托付重任，明明是难以完成的任务，楚江却义无反顾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