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扬灵开口。

这是他最熟悉的声音。

卫桓盯着纱华的双眼，垂在侧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忽然间，一张逆水封印符飞出，同一瞬间燕山月冷蓝色的狐火将所有人围住，圈定一个无法逃离的蓝色半球形结界。符咒贴上纱华的瞬间，她便再也无法动弹。卫桓将她脸上的面纱抽走，“景云！”

面纱看见她那双全白的眼眸。

站在他后的景云应了一声，手腕的明黄色重圆妖纹熠熠生辉，他的双目变成重瞳，手掌上纱华的瞬息，燕山月将自己的玉藻镜释出，飞悬于空中，利用占瞳术的景象编织出幻境。

等待的过程中，他们忽而听见窸窣的声响，听上去像是踩在草地里发出的声音。果然，没过多久，一双出现在不远的残破石碑前，他穿着十分陈旧普通的白球鞋，大概是个男孩子，可视角的限制令他们看不见来人的上半，更不用说脸孔。他们看着他弯下子，跪在地上，似乎是来祭拜。可他一句话也不说，任何祭品都没有，只是静静地面对石碑跪着。

泪水形状的鳞片，他知那是什么，他不会看错。

他只是觉得悲凉。一朵花也能有记忆，该是有多重的执念。

“动作要快一点，”珏老板提醒，“她现在虽然巫力大减，但也没比我差多少，这个封印符指不定撑多久。”

纱华发出一声凄厉的笑。

第97章年少心动

“好漂亮。”温柔的少年音随风飘来，水一样柔。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祭拜的男孩子站了起来，转过似乎是准备离开这里。可他走了没有两步，仿佛改变了注意，脚步顿住之后侧转了方向。他们就这样看着那双白色球鞋一点点靠近，朝这个方向走来。

“这个时候她还是一朵花吧。”清和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周遭的环境开口，“这些石碑……难不成她以前真是长在坟上的？”

眼前的视野十分固定，也很低，画面被长得很深的草遮住了大半，微微摇晃着，像是被风动一样。他们几乎只能看见荒凉的土地，无止尽的野草，还有石碑，许多石碑。

卫桓静静看着，一言不发。

“你当然不明白。”她摇了摇，声音一下子狠厉起来，“全天下再也没有比你更糊涂，更有恃无恐的人。像你这样不费灰之力就拥有一切的人，有什么资格问我？”

他单膝跪地，牵扯着的出一小节雪白的脚踝。

卫桓忽然间愣住。和煦的阳光洒下来，偏巧洒在他脚腕的肤，折出细微却绮丽的光彩。

停下来，一双细白的手拨开他们面前遮挡住视野的青草。

燕山月，“她之前是彼岸花，要是想搞清楚有关无启的事，恐怕要调出最早的记忆。”她说完，画面不断地回，回到最后周遭全然一片白光，什么也看不见。卫桓等一众将眼睛眯起，等到光线逐渐消弭散去的时候，他们终于看见了些许不一样的景色。

“嗯！”景云点点，心中默念重明占瞳心诀，幻境里的景象开始出现变化。

他其实对苏不豫和纱华之间抹不去的这层关系早有揣测,但他从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就算刚才自己故意拿话刺激纱华,但当听到她

卫桓的手心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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