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念dao。

“若我不信法律，那还能信什么呢？”左言dao。

“你可以试试宗教。”封不觉笑dao，“让‘神的代言人’告诉你，‘神要审判谁’、以及‘神会如何审判’。”

“呵……”左言明白觉哥的意思，他也笑了，“难dao你觉得法律和宗教一样不可靠吗？”

封不觉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顿了顿，说dao：“我有一个当律师的朋友，他曾说……他最喜欢的一句电影台词就是――‘如果你想寻求公正，那就上ji院，如果你想被人干，那就上法庭’。”

“很……有趣的观点。”这话左言不知dao怎么接，不过维多克在心里回了这么一句。

“你说侦探‘能zuo的’就是找寻真相，那么我要告诉你的就是……”封不觉dao，“‘真相’是什么……无所谓。”

“我们的司法系统不在乎真相，司法系统追求的是相对的公正、法制的威慑力、以及必须维持在一定水准以上的效率。”

“我们的法官不在乎真相，他们只是履行职责、监督和掌控审理的过程、并宣布结果。”

“我们的陪审团也不在乎真相，他们只是履行公民义务，接受并选择某方律师灌输给他们的、相对而言更可信的那一套说辞。”

“而我们的律师……更不在乎真相；和侦探恰恰相反，律师‘能zuo的’，就是撇开所谓的‘真相’，为委托人提供最好的辩护；这一行的职业dao德，就要求他们忽视自己个人的dao德标杆和情感倾向，在名为‘法律’的游戏中成为能左右胜负的玩家，‘真相’对他们来说最多是可以利用的筹码而已。”

“但是……你能说我们的制度是错的吗？你能说这制度中的每一个环节、每一个人都是错的吗？”

“显然不能，事实上……他们都是对的，他们都是在zuo自己应zuo的事、正确的事。”

“也只有这样，才能维持这个‘相对公正’的系统，才能维护这个建立在法治基础上的社会的稳定。”

封不觉说到这儿时，看了一眼左言，接着，又不经意地将目光下移，看了一眼维多克。

“不……”片刻后，左言开口dao，“我并不认可这种说法……虽然你说的这些，有很多我确实无法反驳；但至少……我可以肯定，‘真相’还是有意义的。”

“在这世上无数的案件中，或许不是每一个‘真相’都能换来‘公正’，可若是无人去重视和追寻‘真相’，那我们就连‘相对的公正’都将无法得到，人类经过多年不断完善起来的司法ti系也会因此崩塌。”

“呵呵……你是这么想的啊……”封不觉笑着念dao，“有意思……”他又微顿半秒，看了看维多克，“很有意思……”

“不，没什么意思……”左言代维多克接dao，“不过有时候，‘没意思’才是好的。”他仰起tou，望着远方的朝霞，“假如我们的司法ti系真的土崩瓦解，让我们回到了‘少数人以神之名来分pei权力、审判一切’的时代，那才叫有意思呢。”

“呵……我不是说你的观点有意思。”封不觉dao，“我是对‘你持有着和我不同的观点’这件事……感到有趣。”

“哦？”左言疑dao，“这不是很正常吗？我俩认识才不到一天，若是我们发现彼此的三观高度一致，那才稀罕吧？”

“嗯……”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