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觉哥凭着强大的察言观色能力，已将山姆的内心变化摸得一清二楚，不过他依然没有说破的意思，只是继续若无其事地言：“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什么会没有注意到呢？是他一时忘记了吗？又或者……他本就是个很虎的人？”封不觉自问自答，“不，他并不是，他的年龄和岗位都说明他不是，但他今天偏偏就在这件小事上疏忽了，为什么呢？依我看，最大的可能就是……今天，就在他来到工作岗位、刚换完衣服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一些非常紧急的、重大的事态，让他无暇再去顾忌其他琐碎的小事。”

山姆听到此，不禁吞了口唾沫……虽然他无法验证觉哥的推理是否正确，但从后者那侃侃而谈的自信态度来看，“十分出色”这四个字看来不是的。

而封不觉……作为一个“人不犯我，我可能也会出于兴趣去贱别人一下”的人，面对这种自己找上门来的挑衅，自然是非常乐于怼回去的。

“他后那面墙上的出勤表就记录着保安们上下班的时间，我要没看错的话……夜班保安的值班时间是十一点四十分到次日早晨七点四十分。”封不觉接，“像他这样的老员工，普遍会提早一会儿到岗，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会在十一点半、甚至更早一些的时间就来接班；假设事件发生在你打电话的时候……即十一点左右……那么，从约翰进行心理斗争、到他打电话给警察局长、再到局长赶过来，这个点儿刚好。”

“好久不见了，山姆。”从这人说话时毫不客气的口气来判断，他应该不是赫伯特家的人，“你的变化可真大，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但你似乎还是老样子，警长先生。”山姆回应对方时，语气也是不善。

……对了，除了我刚才说的那些之外，其实还有很多迹象可以证明那名保安是长期值夜班的。如果你和我一样习惯于观察，你就会发现他手边的保温瓶、他的衣领、下颚……都在指向同一个结论；当然了，最明显的证据还是他那件今天傍晚时分才从岛上唯一一间干洗店里取出来的制服……”

他的这番嘲讽颇为尖锐，语气中还透出一种莫名的优越感以及对于眼前之人的鄙夷。

当他们来到赫伯特家的大宅门前时，一名看上去五十多岁、两鬓已染斑白的男子迎了上来。

“你是说……他刚换好了制服坐下，警察就来了？”山姆顺着觉哥的思路接。

“这位封先生是我的朋友。”山姆言，“恰好……”他的语气微变，“……他也是一名侦探。我想，今晚的事，他应该可以帮上忙。”

“侦探？”警长挑眉斜视觉哥，眼中充满不屑之情，“呵……私家侦探是吧……”他耸耸肩，“我可不觉得这些专门靠跟踪偷拍婚外情照片为生的家伙能给我们这些专业人士提供什么‘帮助’。”

两人对话至此，那段不长不短的石子路也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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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长

“哼……”警长冷哼了一声，随即便将视线移到了封不觉上，“那么……这位又是？”

觉哥说着，笑了笑：“洗衣店的吊牌还留在他的上衣口袋里，并了一小截出来，但他显然是没有注意到。”

仅仅是这一个照面，便可看出这两位在过去就闹得不是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