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纪……”段克亦看着那人，冷冷言，“段某尚不知……狂虎帮暗箭伤人的本事，原来如此出色。”

闻得此言，段克亦心里一沉，他知……把对方引到自己前的计划是不可能实现了：“哼……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随着屠纪的一声令下，又一轮暗的集火到来，而这一次……段克亦却是连举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这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一人

克亦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仅是之前的暗齐，就连那两名偷袭者的命……也是幌子。

“段克亦，你是高手，也是光明磊落的大侠。”

“今夜，便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

“但……你也有义务为这份高傲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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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王穷的大宅内。

而且……说这话时，他也是一动不动地站在房门口，半步都不往前迈，摆明了就是不给对方任何殊死反扑的机会。

很快，那说话之人便推开了已经被暗得破破烂烂的房门。

段克亦的脸色铁青，愤怒加速了他的心和脉搏，也加快了毒素在其内生效的速度。

“所以。你有权利去高傲。”

但屠纪一脸冷漠地打断了他：“我知……不得好死嘛，这话我听得多了，但说这话的人都死了，我还活着，活得比他们都好。”

“我劝你不要再动。”这一击得手后，一个犷的声音自门外响起，“那只会让毒发得更快。”

那是个形魁梧的中年汉子，好似一座人形的铁塔；刀削斧劈般的容貌和材，与他那嗓音十分契合。

“呵呵……”屠纪冷笑，“那就对了，正因为出色……才没人知啊。”

段克亦显然是认识对方的，来者正是狂虎帮帮主，人称“虎面罗汉”的屠纪。

“可惜啊……”段克亦，“比起这种死法，我倒是更愿意死在‘罗汉斗虎掌’下。”

“姓屠的……终有一天……”段掌门还想留下最后的遗言。

真正要命的一击，是这支钢钉。

“兄弟们，送段掌门上路！”

“你不必用这种方法来激我。”屠纪脸上的笑意犹在，“我知你打得是什么算盘……我是不会上钩的。”他顿了顿，接，“段掌门，你我心里都很清楚……既然我选择了这种方式来对付你，那就表明，我已然承认了你的武功比我高；我甚至可以坦白地告诉你，即便让我再练个十年八年，我也没有把握能打赢现在的你。”

“那是啊……若没有这点自知之明，我早已死了不知多少回了。”屠纪的语气，颇有点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意思。

……

他的手上，提着一个灯笼，灯笼的亮光照亮了这黑暗的房间（屋里的油灯在之前的暗齐中已被打灭），也照亮了他的容貌。

吱――

这话很有理，死人是没办法到去乱说话的。

言毕，他缓缓退后了几步，直到这最后的时刻，他都没有去背对对手、没有出丝毫的破绽。

说话间，屠纪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冷：“不用担心你带来的那些点苍弟子，他们都已经在黄泉路上等你了。”

这话，没有让段克亦产生太大的情绪波动，脚上那略带麻痹的痛感，早已告诉了他这钢钉有毒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