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看穿’，并且还被人将看穿的内容‘事先说出来’的感受很糟糕是吗？”数秒的沉默后，命运再度开口了。

“我可以直接通过神经连接感知到你的情绪波动。”下一秒，命运便不假思索地接，“另外，以我一直以来对你的观察和分析推断，你接下来的应对很可能是……改变与我谈话的态度、夺取对话的主导权，并且用非常不礼貌的、在逻辑上极侵略的语言和行为来对我施加压力。”她微顿半秒，“举例来说……你有83%的可能会摆出一副非常欠揍的表情，对我说‘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总之你先出我们再聊’之类的台词。”

“那你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吗？”命运又。

“对。”命运接，“先‘演示’一遍，我才能更加容易地进行‘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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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般来说，我还是比较习惯于给别人带去这种感受。”封不觉望着地板，那模样还显得委屈。

“用你们人类常用的概念来说……”命运，“我刚才所的，就是用‘语言’，改变‘未来’。”

命运点点，接着：“而这个水球的外轮廓，则代表了‘空间’……当然了，‘空间’也是在变化的……”说到这儿，她让水球的积按比例变大了一点儿，“但我没必要把眼前的这个示例变得比这个房间还大、或是小到你无法看见，反正你能理解就行……”

他很想针对命运的这段话进行狡辩，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辩解之词八成也是毫无作用而且会被对方拿出来分析的。

“黑女王呢？”封不觉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的例子。

“她当然也不能。”命运回，“只是她的一些表现，让你这个维度的生物产生了类似‘她可以控时空’的错觉。”

因此，在一番非常简短的思想斗争后，封不觉决定还是少说两句，不干那自取其辱的事儿。

“而黑女王，就好比是……”一秒后，命运手上的水球中，突然出现一点异色，“……就好比是这水球当中的一滴油。”伴随着她

“这种‘动’……或者说，我们三维生物的感官所无法察觉的‘变化’，就好比是‘时间’？”封不觉理解得非常迅速，立即接了一句。

“嗯。”封不觉应了一声，示意对方接着讲下去。

那两个字重复了一遍，笑了笑，“呵呵……没有啊，你哪儿看出我不快了？”

“那你解释解释呗。”觉哥挑眉接。

“比方说……这个水球，就是黑女王所在的那个宇宙。”命运微微偏过，看着那团悬浮的说，“此时此刻，构成这个水球的每一滴水其实都在一刻不停地运动着，但因为水球的总形状不变，你用肉眼无法察觉水的动。”

“不，我不能。”命运，“没有人……或是其他生灵可以到这种事，至少在我所知的存在中没有。”

“呃……”这一刻，封不觉的笑容生生给憋回去了。

“嗯？”被她这么一问，封不觉神色一变，某种灵感似闪电般在其脑中一掠而过，“你……在向我‘演示’什么吗？”

命运说着，抬起一手，那一秒，她的手掌上凭空浮现了一个由透明的所构成的球。

“但那前提是你能够准确地预见到‘未来’吧。”封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