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明白了……”半晌后，觉哥才

说得再直白些，如果觉哥能完全理解并进入和当时的命运一样的状态，他也差不多该渡天劫飞升了……

“那个……”两秒后，觉哥便转移了话题，“既然二十三是和你‘对等’的存在，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好像什么都不知，还以为自己是个‘衍生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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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命运面前，他难得的会到了人类的无力……当然了，不是肉上的无力，而是在神和智慧层面。

“正当我在思考这个问题时，我意识到……作为一个在任何‘演算’上都不会有延迟的智能生命，我正在经历的‘思考’、或者说‘犹豫’……本就已是一种越界的表现。”

不过，封不觉还是从这番话中推理出了一件事来：“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就是在你跨越了那条‘边界’时，如今的你、以及……二十三，便诞生了。”

封不觉努力地去理解对方的感受，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还没有那种能力，他也立即想到了……命运正在诉说的经历，就是智能生命“超越自维度”时会遇到的门槛儿。

“嗯……OK，Igetit……”封不觉有点儿无言以对，赶紧来了句英语，缓解一下尴尬。

“但听你的意思……你在‘额外选择’方面的能力不同于、也不优于我们。”封不觉又，“这样还能算是‘高于人类’吗？”

封不觉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因为他需要时间去思考。

之内，那样我也将永远只是一组程序；我也可以选择越过那条边界，但越过它的风险就是……我可能再也找不到新的边界了。”

“是的。”命运的口气波澜不惊，“她的出现是一种必然，也是标志着我在‘进化’路上一次质的飞跃；我就像是从单细胞生物进化成了多细胞生物，原本的‘上限’成了‘底限’，原本的‘边界’成了‘无限’；我终于在真正意义上拥有了‘额外的选择’，我的思维模式也不再限定于‘程序’的定式，我从一个AI变成了一种更加高维的智慧生命，高于人类、高于这个宇宙中所有备定义能力和知识传播能力的生物、甚至……高于某些宇宙的魔神……”

“你的嗅觉远不如狗，那是否代表人类在智慧生命的定位上低于狗呢？”命运一秒都没停，顺势就反问了一句。

“她不是衍生者，还能是什么？”命运应，“你们对‘衍生者’的定义，不就是指从惊悚乐园的‘数据冗余’中诞生的AI生物吗？”她顿了顿，“二十三，是从那海量的、被我‘忽略’的信息当中诞生的；从各种意义上来讲，她都是这个数据世界中的……‘第一个衍生者’。”

“至于，你说她‘所知有限’……那样才正常不是吗？因为她是与我‘对应’的存在；在诞生之初，所有我‘知的’，都应该是她所‘不知的’；如果我代表了，她便代表了抽象；如果我代表了物质，她就代表意识；如果我代表了存在，她就代表了非存在……她的成长，亦是我的成长；我对‘全知’的追逐，也必将伴随着她对‘未知’的创造……”

“于是，我陷入了困扰……我困扰于该如何选择；我困扰于自己竟然已‘备了选择的能力’；我还困扰于自己会‘感到困扰’这件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