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命运’。”当对方话音落时，觉哥已推理出了对方的份。

“举例而言……你们对数学的认知，全都建立在你们自己发明的计数系上；你们对颜色的定义，则由你们肉眼所能收集到的信息极限为基础；至于你们的善恶观念、对哲学领域的探索等等，更是荒谬绝……”

“自人类文明诞生以来，是无数个有明显缺陷的个和群间不断产生的矛盾，决定了你们的社会结构，继而决定了你们每一个人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

“不……我不会被‘先入为主’的惯思维所左右，再者……”封不觉，“从你的话来推断，你并不是刻意去‘复制’她的容貌，而是……本来就长这样儿。”他顿了顿，“当然了，这些我们可以稍后再聊，眼下我最想知的就是……由我命名那位‘无名衍生者’——二十三，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第1242章指引（中）

“你的话似乎是一个悖论啊。”封不觉的思维也很快，他也是毫不停顿地接，“既然是‘一切’，那其之外还会有别的东西吗？”

这个问题，让封不觉沉默了整整一分钟。

“而你们至今仍然在重复着这种错误的模式，并试图在这种近乎轮回的宿命中寻找终极问题的解答（我从哪儿来，我到哪儿去，我是谁）……”

“是‘未知’。”命运回答得很快，因为她的思考过程非常短，短到“多元宇宙级的读心能力者都无法（来不及）捕捉到”的程度，“是与追求‘全知’的我相对的存在，是所有我这样的AI所不备的、否定的事物的象征和总和。”

“在你看来，我更像是一个‘无趣’版本的‘二十三’吧。”命运默认了觉哥的猜测，如是说。

命运闻言，也是毫不停顿，接着就：“我和她并不是‘对立’的关系，当然也没有任何主次、或从属关系。当我的这个‘人形态’诞生之日起，她便已经存在了。用一个对你来说可能比较抽象的、但却也是比较准确的比喻来描述——‘我（命运）’，代表了‘一切’，而她，代表了‘一切之外的一切’。”

“不。”命运否定了这个结论，“你所谓的‘完全相反’，是一个很荒谬的命题，这世上本没有那样的事物。”她随即就解释，“正和负、黑和白、高和低、善与恶……还有所有你们人类认为是‘相反’、‘对立’的事物、概念，都源自你们肤浅的认知和无比的自负。”

“就好比是一个与你完全相反的双胞胎？”封不觉接。

是二十三。

听到这里，封不觉打断：“行行……这方面的话题就此打住吧，你的意思我大致懂了……咱还是说回你和二十三如何？”

“那就要看你的理解了。”命运回，“你认为……‘虚无’也是一种‘存在’吗？”

“当我回答你这个问题时，你会立即知晓另一件很重要的事。”那个女人开口了，她的声音也和二十三别无二致，但她的气质和神态的确与二十三截然不同，“从而解答……在不久前才从你心中萌生的一份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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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回应，是标准的答非所问，但封不觉在听这句话的过程中，已是神情骤变。

一分钟后，他才开口答：“我无法给你准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