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草惊蛇。”封不觉用四个字概括了答案。

“你说的‘理不当’该不会是指……”小叹好像已想到了什么，他顺势将视线投向了车窗外。

“综上所述……”封不觉接，“再结合‘策划者’授意郑宪拖延调查的举动来推断……至少现阶段而言，他们的计划应该还是‘在比赛开始前，限制鬼骁的人自由’。”他顿了顿，“不过……我们要是理不当，或是把他们给急了……没准对方就会将行动升级……”

恰在此刻，一阵手机的震动声……在沉默和愕然的氛围中响起。

“什么？”包青听了这话当即一愣。

封不觉分别看了他们仨一眼，沉声：“呵……你们是不是忘了……此前，郑宪是‘接’到策划者的电话，随后才被动地执行任务的。那么……在那之前，‘策划者’又是如何知调查进度的呢？他是怎么知你们已经报案、到哪儿报案、还有警方已经成立了专案组的事情的？”

封不觉拿起郑宪的手机（已被从证物袋中取出），看了眼主叫号码，便顺手接了起来：“你终于打来了啊，我都快等得不耐烦了。”

“哼……你们真是太天真了……”这一刻，封不觉冷哼一声，打断那两人的话，“早在郑宪被带进审讯室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打草惊蛇’了，这事儿早就没有退路了……”

“是啊……”小叹也应和，“万一在冲进去的过程中惊动了对方，来个鱼死网破……”

呜――呜――

“前者是板儿上钉钉地有人在恶意控比赛。”禅哥思索数秒，应，“后者嘛……就说不清楚了。”

“这不明摆着么……”觉哥虚着眼，“只要‘策划者’一个电话，那三个绑架鬼骁的执行者立刻就可以给鬼骁来上一闷棍，你说是他们快还是我们快？”

“经你这么一说……”梦惊禅皱眉，“这人咱们还是别救了吧……”禅哥的三观显然还是比较正的，“比赛是小、命是大啊……反正过了比赛时间他们一样会放人的，咱还是在这儿等着……以人质安全为最优先吧。”

“另外……”封不觉此时又，“主谋的‘动机’也能很好地被掩盖起来。”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要是今天发生的是袭击事件，那事后各大媒的标题肯定是――‘知名电竞选手于关键赛事当天遭袭’；但现在的状况呢……如果一切都按照那名‘策划者’的计划在走，明天的媒就会写‘知名电竞选手无故缺阵关键赛事，当事人辩称自己当时正遭到非法拘禁’……”说罢，他看着梦惊禅，“你会一下，区别在哪儿？”

“那你说的‘行动升级’又是……”禅哥又问。

此言一出，车内众人皆是神情一变。

明的人……”包青沉，“他策划了一次‘绑架’，而不是‘袭击’；假如是袭击的话……就属于暴力犯罪，警方会尽速调查。绑架就不同了……只要他们不打电话要赎金，即使家属报了案，这充其量也只是个人口失踪案……而且失踪的是个大小伙子、时间还不到半天，一般不会引起什么重视。”

“其实我大可以不打这个电话，只是……”电话那传来一个明显经过理的、沙哑的嗓音，

“难郑宪找机会通风报信了？”小叹和禅哥也是差不多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