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他问。

武士望向教，教不耐烦皱起了眉。

周围众人神色微变，云使回过，似乎迟疑了下，但小男孩抓着他袖口的手却丝毫不松，指甲里充满了血污和泥土乌黑的痕迹。

云使抬手阻挡了旁人，伸出匕首鞘尖，略挑起小男孩右臂衣袖。

半晌，云使终于将那把镶宝匕首扔给他。

轰然叫好声和盛夏的蝉鸣混合在一起，喧嚣在风中渐渐化作静寂，将他衣袍和鬓发飞扬拂去。

云使显然没有意外，放下衣袖问：“私自斗殴了？”

小男孩固执地沉默着，望着云使的目光中，竟深深藏着一丝怨恨。

云使脚步略停了停，片刻后果然有人快步赶来拱了拱手，俯在他耳边低声：“云使！刚才那小子用那一招……刀尖藏在手掌里，没人发现……”

“拿去吧。”

“……”小男孩终于开口嘶哑：“是。”

后有人厉声促：“云使问你话呢，快答！”

“明白了？”

“你这个――”

一个着面浅白色衣袍的少年站在树下，被几个人簇拥着，回上下打量了狼狈不堪的小男孩一眼，视线在他脏兮兮的、五官标致却神情阴鹫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

云使转离去，谁料小男孩突然拉住他衣袖，扑通一声跪下：“小子大胆，求借云使匕首一用！”

云使轻轻闭上了眼睛。

神鬼门虽然严禁私自斗殴，但严禁就意味着有，这个年纪的孩子私下打斗甚至闹出人命都是相当正常的事。小男孩紧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云使也没有多问，只注视了他半晌，眼底渐渐浮现出微许怜悯，似乎从他上看到了很多年前相似的自己。

“我刚看你招式不错，为何右臂无力？”

“把对手给杀了……”

“你那一招不对，”云使缓缓。

就在偷袭即将成

・

树上蝉鸣震天作响，阳光从树叶间穿过，在地上投下斑斓晃动的光影。

勉强支撑，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我……我自己走……”

“跟他说，匕首不用还了。”

然而这次他们没走很远，突然后教武场方向传来震天轰鸣，随即叫好声成片响起！

小男孩接过匕首，利落磕了个，起走向骄阳下沙土飞扬的教武场。

他抬起小男孩左臂，示意他用手肘向自己下巴，同时半侧，右掌以一个非常轻巧又隐蔽的角度切入，锋利的指尖正冲向自己咽。

“大人，”这时随从突然从边上小跑着过来，低声：“方才云使恰巧路过，说要见见这孩子。”

锻剑庄后山别院，夜色中刀尖刺出，景灵却注视着谢云，面上骤然显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匕首……我收下了。”

――夹杂着血色的绷带，赫然从他手肘内侧了出来！

“……”

小男孩略有所悟，云使又示范了一遍。

云使亦不再停留，在手下簇拥中掉向远走去。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睁开眼睛，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谢云下意识知不好，然而一切已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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