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戎双手抵在嘴巴上作喇叭状：“等――哥――来――接――你――！”

办公大楼前，一排五颜六色的直升机错落停在草地上。两辆装甲车以披荆斩棘之势横冲直撞，同时来到草坪前，齐刷刷掉漂移，连车尾摆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刷拉――两车后轮外侧，荒草飞溅而起，扇形弧度在半空中完美平行。

两辆装甲车撞塌公路护栏，压过铁丝网，在震中将围墙化作废墟，隆隆碾进了停机坪外的水泥跑。

城市在天地间化作巨大的坟墓，旅游大巴开下高架桥，向市中心驶去。

狠压在装甲车边，死命去扣那耳钉，颜豪在他下拼命挣扎：“我他妈要喊了！真喊了――！”

周戎勇敢地亲了下来。

春草在另一辆车上惨叫：“戎哥！你再不走我拦不住颜豪了！”

相反方向，城镇相接。两辆装甲车全速驶向机场，直升机停机坪外游的丧尸们闻声而动，然而车窗后探出突击步和迫击炮，炮火在丧尸群中无情炸开，硝烟弥漫。

司南：“……？”

“……”司南茫然：“我不太懂你们Alpha。”

“等我来接你，”周戎贴在他耳边说，转箭一般冲回装甲车。

周戎：

颜豪飞起一脚，把周戎踹得退了两步，捂着耳朵冲上了装甲车。

司南感到自己上似乎在冒烟。但他什么都没说，转钻进旅游大巴，动作同手同脚，然后一屁坐在了驾驶座后，把脸埋进了掌心里，仿佛浑然没听见后传来郭伟祥大惊小怪的“喔――！喔――！”声。

周戎得意洋洋，一溜烟蹿进驾驶室，快乐的了声口哨。

很多丧尸在车后碾成了两长长的血泥，而很快更多断胳膊断的丧尸们摇晃站起，嘶声嚎叫着，尾随装甲车冲进了围墙。

“颜豪小组准备！”周戎的声音从车载扩音中传出：“确认目标直升机，我跟颜豪开车掩护，丁实春草准备登机！快！”

下午四点半，天光犹在，苍穹未暗。

周戎已经几天没抽烟了，齿间却还残留着温存的烟草味，淡淡的好闻。他尖从司南嘴间探入，自紧闭的牙关前温柔舐，没有给司南拒绝的机会，旋即分开。

轰――

“颜豪别激动！你看他明明很愿意的！”

“春草放开我！他妈的，乘人之危，司南肯定不愿意……”

周戎哼了声，竟然没有追，立刻就转移了目标，转冲到司南面前，双手抱着他的腰，一发力，把他连人带装备抵在旅游大巴车边，脚尖离地一厘米。

“所以你怎么会怀疑他俩是一对？”郭伟祥嚼着口香糖，百无聊赖地靠在车门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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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豪：“闭嘴！军校驾驶课都这么教的！动作规范懂吗？”

――虽然动作迅猛，却又出乎意料地小心和贴，似乎那一舐中，传递了无数难以尽的情意。

然后他用力挥挥手，缩回车窗里，凝视着旅游大巴缓缓发动，消失在了高架桥后。

“……”司南站在原地，表情一片空白。

“你俩咋这么心有灵犀！到底什么关系！”春草嚷嚷，打开天窗爬上车，开始撬她面前那架大型直升机的舱门：“我要去告密，新妈妈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