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纷纷回望去，郑医生着辩解：“他俩都尽力了，真的特别多丧尸，左右包围……都怪我没把她背紧，她偷偷下去的，想让我们快跑……”

“咳咳咳！！”颜豪立放声大咳――也真是拼了，本来肋骨就断了几，这一震的滋味堪称酸爽，差点没把他自己疼晕过去。

春草饿极了，扒开一个鸡就开始狼吞虎咽。司南坐在草地上帮她剥另一个，抬瞥见不远生化车边，周戎背对着他，半跪在地上，搂着颜豪的，正招呼旁人帮伤员煮沸水消毒纱布。

那是俩卤鸡。

春草：“……”

周戎气哼哼地，转走向另一边生化车：“醒了？你没事吧？”

幸存者们向周戎投来隐晦而谴责的目光，大有你怎能这样你无理取闹的意思，周戎没办法了。

颜豪恍恍惚惚被人喂了几口热汤，终于清醒了过来。之前他听见周戎骂春草和司南，一直想开口阻止，无奈却实在发不出声音，眼下终于能捂着肋骨痛苦地咳了几声，沙哑：“戎哥，戎哥……”

大妈抢着回答：“没干啥！”

“你认错吗？！”

被点到名的“那谁”郭伟祥：“……”

春草没来得及说什么，周戎犹如背后长眼般回过：“干啥呢？”

周戎：“……”

春草蔫蔫：“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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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面不忍之色，婴儿被吵醒了，哇地大哭起来。

“那点饷够干什么？这里哪个人为你卖命是为了那点军饷？现在118还发不发的出来工资？”

司南别无他法，不满：“我也不吃饭了。”说着走回春草边，也往地上一坐。

周戎只得又回去履行他作为队长的职责：“快快快，拿温水来，把这个夹板在他前绑紧……”

了回来：“你不是我的队员，没宣过誓，国家又没给你发饷！”

大妈万分怜爱：“我可怜的小闺女……”示意春草赶紧吃，然后踮脚溜走了。

那姿态在外人看来，确实是有点亲密的。

众目睽睽之下，司南竟然争锋相对起来，谁也没想到一贯沉默寡言的他口竟然如此锋利：“你们工资多少，折算油粮几斤？那谁给我把枪，我去前面市里照着数抢回来，阳春草中尉一个月工资多少我给你抢多少，从此她为我卖命了，干不干？”

司南下了车想去夺枪，郭伟祥想起这位是单枪匹杀出丧尸的主儿，怕他一言不合真去抢粮食，忙不迭抱着他的枪躲了十多米：“冷静点，你冷静点！”

“要是怕累赘的话，为什么还千辛万苦把孩子带回来？不是他俩……不是他俩我们都没命了，”郑医生缩了缩脖子，感慨：“真的都没命了。”

趁他这一转，空地边上准备早饭的女人们互相对视，然后之前那位准备病号餐的大妈点点，往怀里藏了点什么，偷偷摸摸挪过来，往春草手里一。

“……”周戎无奈：“我祖宗，你刚刚才吃过好吗？”

郑医生简直目瞪口呆，半晌才鼓起勇气，虚弱：“那、那个……”

春草很怂地走到车边蹲下，臊眉耷眼的，手指搓着深绿色军装裙脏兮兮的下摆。

周戎只能偃旗息鼓，想了想又补上一句：“那边去不准吃饭！”

不知为何司南情绪略微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