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标楼层在水下两米，需要潜水作业。

“哥当了四年全校第一，毕业还拿了块勋章，哪天我找出来给你看。”

周戎用战术手电一照下积水，只见黑幽幽的也不知有多深，便从兜里摸出电子雷抛给张英杰：“小心，这是我们最后一支存货了！”

张英杰从迷彩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小的感应，丢进电梯井里，片刻后平板电脑上显示出了探测深度——57.6米。

春草：“……”

“为什么你没谈过恋爱？”

张英杰打了个“收到”的手势：“闭气潜水我能坚持五分钟，固定好就上来。”说着手一松，扑通进了水中。

“白鹰队，”周戎唏嘘。

周戎忍不住抬：“闺女，虽然你的学生时代听起来很惨，但哥在军校一直是学霸的。”

通向紧急通讯楼层的电梯门在水面下两到三米，需要找支点固定雷、设置编码，这项工作必须由潜水成绩最好的张英杰来。

“而学霸呢，他们会看着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年级前五，羞涩地说：‘我真的没有看书！’‘运气太好了！’甚至会：‘我怎么比上次又退步了零点五分呀！’——但他们这样说的目的只是为了羞辱你，因为只有你考了倒数，只有你诚实地面对自己完全没有看书的事实……”

春草久久

周戎长在墙面上一蹬，就势下两米，张英杰在他脚下笑：“演习开始前这帮鬼佬可牛了，说什么全员格斗机，没有喜怒哀乐和自我情绪，每个Alpha士兵都被训练成绝对服从的战斗程序……”

司南止住下，两手紧抓绳索双脚踩住井，专心致志盯着自己的手套，像是突然进入了沉思模式。

“特瞧不起我们这帮游手好闲的特种兵，结果还不是打出了个十九比八。”张英杰向下一跃：“丢人呐！”

“你这是典型的恃生骄！”周戎怒。

小司同志翻了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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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就像收卷后大家聚在一起，那些哀叹自己完全没复习的同学，肯定都是每天偷偷看书到凌晨的学霸。如果你相信他们的话，放榜后排名会好好教你学会人……”

司南面无表情：“原来我在你们心中的形象这么差。”

水面上方，三个人静静悬空，犹如一绳子上吊着的三只蚂蚱。

出粼粼的波光。

片刻后周蚂蚱忍不住要蹦跶了：

张英杰连忙赔笑否认，周戎感叹：“不过他们那个变态教还是很厉害的，演习结束后找人单挑，把118的总指导打折了四肋骨——虽然这种行为本只是为了挽尊而已……到了，英杰准备下潜，司小南你刚才是不是踹了我一下？”

“戎哥，下不下？”

“你不懂的，戎哥。”春草悬在最上，望着黑暗深沉。

“怎么回事？”周戎喃喃：“地下水反灌上来了？”

春草利索地架好钩索，用八个盘将索固定在电梯井上，张英杰上面隔热手套，抓住绳索一跃而入。

“小司同志。”

周戎用力往里一指：“少废话，下！”

这次顺序换成了张英杰、周戎、司南、春草，四个人自上而下排成一行，分别在东南西北四面井上踩踏借力，旋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