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早有预感，但亲眼见到周戎那无辜的表情时，冯文泰还是瞬间哽住了一口老血。

“半小时之内把货柜车上的所有物资清点清楚，否则这罐就上缴给国家了。”周戎拍拍他的，威严：“去！”

司南拿着勺子解释：“我不在制内，不用听你指挥。”

“五百公斤，”周戎摇摇晃晃地蹲在边上记录米袋总重。

冯文泰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霎时面色微僵。

周戎上去不由分说夺走了两人的罐，撵小鸡一样把春草赶去搬东西，又戳着司南的眉心教训：“午餐肉罐不炒不吃，压缩饼干没夹心不吃，一天到晚还打鸡棚的主意，改天是不是要去找牛来专门给你挤喝？这生惯养的病谁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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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文泰快步迎上前，满面笑容，刚要说什么，周戎慢悠悠打断了他：“哦对，有个事儿得跟你说一声。我们在公路边发现了你们昨晚侧翻的那辆货车，里面有不少物资，就想着你们是不是该把东西都搬回来……”

周戎满雾水：“什么？”

“哎呀那可没见着！”周戎一拍大：“你确定在车里？”

司南冷冷瞅着他。

周戎疲力尽，拍拍手起：“好了，收工回营！”说罢下货柜箱，回到装甲车，经过司南边时恶狠狠把鱼子酱罐回了他手里。

周戎当然立刻表示不能这样，要讲纪律，不能私自理受灾群众的个人财产。两人拉锯似的来回退让半晌，冯文泰不负众望取得了胜利，周戎实在退让不过，勉为其难地代表化厂三十来号避难群众收下了他的物资。

半小时后，颜豪砰地把矿泉水箱跺回地面，了把汗，说：“二百一十六。”

春草哆哆嗦嗦指着司南：“我我我什么都不知，他说这个值钱，好吃……”

不远司南坐在装甲车后舱里，跷着脚继续吃他的罐，这次换了一听糖水草莓，偶尔还喂春草两个。

周戎遗憾：“那可是好东西，肯定给人捡走了。话说你昨晚怎么不告诉我呢？早知的话昨晚就给你拿去了啊，这会儿怎么可能还在？”

“……”冯文泰立刻表示：“不用那么麻烦了，周队长帮鄙人上交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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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文泰搓着手笑：“还有一件事。实不相瞒鄙人是个军迷，那集装箱里有些东西，是我往日的个人收藏，已经经过了改装，其实没什么杀伤力……”

戎三下五除二扒开箱堆，只见集装箱最里层，便宜闺女和编外战斗人员挨蹲着，一人手里一个罐，吃得正香。

“放心，什么都没动，那些米面油粮医药毯什么的都在。”周戎笑容可掬：“不能拿老百姓一针一线嘛，得你自己主动上交国家才行。”

冯文泰在化厂前院来回转圈，好不容易等到特种兵们的生化装甲车回来，立刻站定脚步，尽竭力平静，眼底却仍然掩饰不住一丝丝焦躁。

冯文泰点点。

“

“……”周戎深一口气，突然瞥见罐种类，登时怒了：“你俩差不多一点！都什么时候了，吃什么鱼子酱？！”

“哟冯少爷，干啥呢？”周戎从车里探出笑。

“就是，”冯文泰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是鄙人在国外留学时，军迷朋友们送的……几把乌兹微冲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