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咙忽然泛起一丝烧灼的钝痛，林诤言不由得抬起手按住心口。

        他甚至想立刻联系好友，去调查林诤言在现实中的一切，把这个似乎随时随地都可能离他而去的孩子死死攥在手里。

        林诤言双眼微阖，半晌才又低声开口：“我知这样很自私，但我……我并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才不愿往现实发展的。我有苦衷，我也知这样对你不公平。如果你不喜欢这种法，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可是，调查游戏盔的接入地址也并不像他随口一说那么容易。那法不仅会犯联网络安全法，

我在现实里见面？”

        他呆滞片刻，突然猛地撑着床铺跪坐起来，似乎有些不解地看向林诤言，脑中一片空白。

        放……我走？

        长痛不如短痛……不是吗？

        ――如果我在现实中存在。

        这样的念只要起来，就每每都会让他感到一阵窒息。

        但是他张不开口。

        林诤言看着时长安抬手遮住眼睛的侧脸，心想：明明，我是明白自己不可能拥有未来，也不可能拥有现实的，却还是为了自己一时的情迷，把时长安拖入了这个痛苦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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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被无尽的海水淹没，浑冰冷，呼困难，只觉得自己无比弱小而无助。

        其实，自私的人一直都是他自己才对。

        他压下阵阵心惊肉的感觉，飞速：“不许再说了，这种话……不许再说了。”

        时长安劈口打断林诤言的话，一把抓住林诤言的衣襟将他从床铺里拎起来，却又在看到林诤言微蹙的眉时，心忽地一，伸手将人抱进怀里。

        想过。

        ――活该难过受罪。

        时长安依旧用手臂遮着眼睛，良久，才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我为什么不能在现实中存在？

        他当然是想过的，而且很想很想……他最近总是会冒出这样的念来。

        时长安紧紧抱着林诤言，少有地没有产生任何旖旎的想法，只有满心莫名的、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

        因为就算他反驳了，他承认自己也想走进现实了，事实上却并没有丝毫用。

        林诤言只觉得自己心脏都在颤抖。

        “时长安。”林诤言最终还是艰难地开口：“你想要一段现实的感情，想……在现实里，恋爱……结婚……对吗？”

        时长安已经这么伤心了，实在是……不该再继续的。

        林诤言又出现了那种难以形容的晕眩感。可他现在无暇顾及这种感觉，只急切地希望自己能说些什么，反驳时长安。

        林诤言咬了咬嘴，用自己能发出的最冷漠、最淡然的声音说：“那，我放你走。”

        “……什么？”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一样，喃喃地问：“什么意思……？”

        可是，这个错误，难要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吗？

        “你是不是，真的……就想一直这样在游戏里……和我相？”时长安转面向天花板平躺在床上，抬起一只手臂，遮住眼睛，却依旧坚持问下了去：“你从没想过，我们可能……可以在现实里……恋爱？”

        时长安一时间没能捕获这句话的义。

        林诤言将下巴搁在时长安的肩窝，感受到对方的怀抱竟剧烈地颤抖着，终于还是狠不下心说出更过分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