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永远找不到她呢？”

“可是柳诗送，倾心的人，分明是你。”他虽然不知裴子浚说这番话有何意义，却被他这种态度给激怒了。

谢珉行点点，只听裴子浚又说，“其实我很想很想再跟谢兄再去一次北邙山呢。”

谢珉行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冷静的听这桩事从裴子浚的口中说出。

“所以小时候谢兄也很孤单吧？”谢珉行一愣，他从来没有想过，不知如何回答，却听裴子浚继续说，“我是我家的幺子，我有六位姐姐，可是我小时候仍旧孤单……我也不明白，后来我过山川，下南疆，走过很多地方，有一日却忽然想明白了……”

没有羞耻，没有愧疚，好像听了一个别人的故事。

他以为裴子浚这厮只是白长了一双招人的桃花目，内里却是个不解风情的混账犊子，却没有想到，他还是一个……如此矩礼法的死心……眼子。

“……”

“那我找一辈子。”

“什么？”谢珉行愣住了。

17.第17章

谢珉行不知说什么好。

裴子浚点点，“我会的，我会为她寻个好夫家。”

他怔了一会儿，才缓缓，“你……打算怎么办？”

更像傻子了。

过了几日

可是裴子浚已经率先开口，“谢兄是上要回北邙山了吗？”

半响，青年坐直了，，“我此生大概都不会娶妻了。”

“我不久前了件错事，这辈子本不应该再另娶她人。”

青年眼神极亮，极其专注地注视着他，谢珉行的心忽然被拨了一下，心也变得极其柔，低声，“欢迎你来北邙，让我不孤单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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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找到那个姑娘，如果她愿意，我就娶她，如果她不愿意，我……自刎谢罪。”

想跟他说柳诗送的事，这个小姑娘无依无靠，他救下她，总要为她安排后路，即使裴子浚不喜欢她，他也希望他能够照顾他，直到她觅得良缘。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在心里将傻骂了够，一抬，那个傻灌了一口君见笑，面色酡红朝着他嘿嘿笑。

谢珉行好笑，“那里光秃秃的，除了白茫茫的一片雪，什么都没有，谢公子想必一天也待不下去，要无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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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明白什么？”谢珉行不解。

“裴公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麻烦您照顾柳姑娘。她虽然有些不好的经历，却是一个好姑娘。”

他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想，这个傻子还是傻一些吧，他不用知那些不能启齿的真相，也不用知他曾经抱过的是……他最厌恶的一个男人的。

他的有些发堵，心底暗暗骂了一声傻……你就傻一辈子吧。可是，要命的是，自己好像比这个傻子也聪明不到哪儿去。

只听得裴子浚慢悠悠说，“人生而孤单，没有遇到那个志同合的人之前，于闹市，还是生于荒芜，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