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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还是皱着眉，“这样新的问题又来了。第一，恶魔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一个人类的灵魂？把缠着浮士德折腾的时间力放到别，一百个灵魂也到手了吧？第二，整整一百年，浮士德都没死，那他怎么会将遗产交给侄子？他的侄子只是个普通人，寿命还没他长。还有第三——”

第33章033暴走的翼仔

安歌觉得他是一语双关，于外他有安歌作为搭档，于内他有个虽然疼但起码可以分担情绪的内人格，确实都不是一个人。不愧是小机灵鬼，他跟着笑了笑，继续说：“但是，既然是浮士德日记·一，就说明他没有死，而是继续写了二三四若干本……或者至少也有二。”‘

易地而后，安歌发现，果然这种状况会让人忍不住担忧，弯下腰去按住翼仔的肩膀，问：“怎么了？”

翼仔说：“Cy哥，这就是你不懂了，自己下地狱，跟墨菲斯托得到他的灵魂是两码事啊。”

而这座城堡，是恶魔为了保卫浮士德所建设的、最后的防线。

有点疼，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人格切换竟然这么突然，毫无预兆。

日记最后说：这是我临终的遗言，我悔恨无尽、痛苦不堪，甚至对自己的信仰也产生了怀疑。我不为人，更不死后上天堂，只希望彻底消失。

火把，从装备良的钢铁骑士到赤脚的农民，从拿着刀剑的士兵到拿着剪刀锯子的工匠，人人都被神圣的使命感和高额悬赏所鼓舞着，展开了针对一个人的猎巫运动。

安歌让他抓着，“你太感了，这样会很辛苦的。”

安歌：……

“

安歌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男孩呯地一下，按着肩膀后退，撞在了后的书架上。

浮士德陷入自我怀疑的绝望当中，被无边恶意包围、无可逃，于是决定自我了断。

翼仔倏地张开眼，仿佛浮现出一抹冷笑。

日记终结在一个奇怪的地方。

安歌说完的时候，翼仔突然又紧紧抓住了他的手，“他……那时候很痛苦吧，真可怜。”

他回过，却发现这次轮到翼仔皱着眉，闭着双眼，好像很疼的样子，两手紧紧握拳放在膝盖上。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浮现出清晰的青色络。

愿我的灵魂从此烟消云散、不复存在。愿世人彻底遗忘浮士德此人。

他顿了顿，也不知是因为这屋子确实阴冷，还是突然冷起来了，突然有点全凉飕飕，不过还是继续说，“引导我们找到日记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安歌还是皱着眉，“可是，按照他们的教义，自杀的人灵魂本就要下地狱啊，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翼仔说：“他和墨菲斯托的契约并没有达成，估计恶魔不甘心，阻止了他自我了断？”

一定是屋子里太阴冷了，安歌说完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盘坐的双过了这么久也有些麻木，于是撑着毫无温度的地毯站了起来。

翼仔略略低笑了，“嗯，我没事的，毕竟我不是一个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