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时我一年级，我记得那天快要考试了，但在回家的路上我看到有人在卖糖葫芦。”

“你最后一局游戏表现得这么差，是不是应证了一个理？”

注意到程亦钦的不对劲，楚奕扬伸出右手去了他的脑袋，“想什么呢，再想点高兴的事，说出来与我

他是如此，院子里的其他人亦是如此。

“嗯，我是打自己嘴巴了。”他没解释什么，只顺着程亦钦的话往下走，“所以，你想怎么样呢？”

此刻他是真的想要知程亦钦想到了什么，更想去了解他的过往。

“一开始你不是还让我好好的别再出现其他愚蠢的死法了吗，结果下一局你自己失前蹄，你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程亦钦的笑意更深了。

“不想怎样，就是在想，我们要不要也买个……”

“不行。”楚奕扬直接打断了程亦钦的话，在程亦钦不解的注视下解释，“现在不急，好好安胎，以后给你买。”

当听到这三个字时，楚奕扬不禁一扬眉，这才知原来边这个人六七岁时就已经开始喜欢吃糖葫芦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糖葫芦，红红的被串在一起的山楂，外面裹上一层冰糖，原来那个就是别人一直说的糖葫芦。”

“当时我很馋，特别想买个糖葫芦吃，就想让院长给我买，你猜怎么着，院长跟你说了差不多的话，他说现在不急，让我好好复习，以后给我买。”

笑意依旧深刻于脸上，但笑着笑着程亦钦的神色忽然悲伤起来，紧咬着不再说话。

“你这话我听着耳熟。”回忆在程亦钦的脑海中浮现，似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他没控制住轻笑出声来。

所幸从一年级到初三是九年制义务教育，教育费书本费不需要他们来承担，又好在他们孤儿院得到好心人的募捐，包括程亦钦在内的几个孩子才得以有这机会上学接受教育。

糖葫芦……

楚奕扬轻摇了摇，暗笑程亦钦的傻。

这世上若有什么是可以让楚奕扬感兴趣的，大概也就两样事情，一是楚氏的事，二就是有关程亦钦的事了。

“之后我就好好复习了，考了三个一百分，院长就真的给我买了糖葫芦。”

“真的想知？”程亦钦挑眉问。

“什么？”楚奕扬看了他一眼又再重新正视前方，只听程亦钦讲。

“之后呢？”他问，又继续向前看，掌控好车速以及方向盘。

看他这乐乎乎的样子，楚奕扬也对他所想的东西提起了兴趣，“耳熟什么？”

见楚奕扬一副真有兴致的模样，程亦钦便将这个成功逗乐自己的往事说给他听。

程亦钦笑得甜蜜，若不是楚奕扬知他在想些什么，他还真会以为程亦钦是因吃到了糖葫芦而感到开心。

片刻的安静后，程亦钦忽而转过来，眼尾向上微挑，似了笑意。

这一秒被定格在了楚奕扬眼中，程亦钦的笑容过于美好，以至于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等到回过神来，他竟不想让这抹灿烂的笑容就此消失。

他自小在孤儿院长大，上学和吃住都由院长安排，也就是说生活中的一切除了拉撒是他自己控制的之外，其他都是院长在替他安排。

至窗外，轻咬了咬下，动作幅度极小，几不可察。

虽说自小无父无母，但程亦钦从不觉得自己异于常人。在他眼中，院长就是他们的爸爸，同时也是他们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