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去关注罪犯曹俊和遭遇惨案的曹家了,闫然呆呆坐在绿化带里,一时倒没谁关注他。
正好救护车来了,他想跟着大队去查看曹家
和小女孩儿的情况,但他爸一把拽住了他,不让他去看,萧爸爸有种预感,觉得曹家的一大一小可能是救不回来了。
曹俊该死,又骂没有教育好后人的曹家。
闫然摔得晕目眩,血
下来,他不仅没感受到疼痛,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受伤了在
血。
李梅非常懊恼之前打骂了儿子,此时又心疼又自责,但嘴里说出的话却是责怪闫然:“让你跑!”
闫然是被萧子翀从绿化带里扶起来的,在摔进绿化带的过程中,他的额磕在绿化带边沿的砖
坎上,磕出了一个口子,血从口子里
出来,
了满脸。
警察一来,曹家两人被杀的事很快就侦破了,认定是曹俊所为,而有杀人前科和毒史的曹俊也并不否认。
闫然呆呆地点了。
闫然呆呆看着李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叫后,就开始大声咒骂
闫然的和妈都跑来了,看到自家孩子出了事,闫
哇一声大
一个派出所,警察在两三分钟内就骑着车过来了,救护车也在赶来的路上,应该能上到。
这种受和抑郁倾向,反而可以缓解他刚才的紧张。
闫然看着近在咫尺的萧子翀,萧子翀白皙的脸上带着热汗和红,眉目幽黑,里面好像永远都带着沉稳和坚定,又如秋水长天辽阔,皎月升空一般纯净。
李梅皱眉发火:“怎么了,我不该骂你?还不让你妈给你看伤口了?你这个伤,上不了救护车,我开车带你去医院。只是要给你二舅打个电话,让他派人来,咱们得让警察在,要验伤,不能让曹家
他经常只能从“我反正不可能更糟糕”里得到平静。
闫然想,他永远也不可能到像萧子翀这样。萧子翀敢来面对曹俊救他,而他却连反抗曹俊都不敢。
闫然瞬间心如擂鼓,一面对萧子翀有无尽的向往,一面又自惭形秽,感觉还不如刚才就死在曹俊的剪刀下更好。
李梅倒是镇定很多,赶紧来检查闫然的情况,发现他除了额上的伤口,就只有胳膊上有一点
伤,她暂时没看到闫然背上有伤。
李梅恨不得自己代替儿子受伤,替儿子害着疼,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嘴里却说:“这点伤,死不了!”
萧子翀倒是被吓了一大,见曹俊被制服了,他就从地上捡起自己的书包,从包里拿出了纸巾,给闫然
脸上的血,不让
进闫然的眼睛里。
萧子翀在旁边提醒李梅,“李嬢嬢(niangniang,阿姨),闫然要赶紧送医院。”
他一向也是这样没存在感,虽然在家里是家人最关注的对象,发生一点事都要被家人教育一通,但在外面,却没有谁会去关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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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病人还可以,但看死人,很不吉利。
小区里小孩儿不少,每次期末考试完,大多数小孩儿都会被问考得怎么样,而闫然连这份待遇也没有。
萧子翀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见有闫然的妈妈护着闫然,他就不再关注闫然。
萧子翀离开了,闫然才要推开他妈的手。
萧子翀发现闫然一直在发愣,他担心地问:“喂,你是不是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