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白焰就再也笑不出来，因为郁离过来了。

“是不是太丑了？”见谢翡盯着自己的伤疤发愣，白焰莞尔。

听到这句话，谢翡莫名一阵恍惚。

“他信了吗？”

但白焰听完他的解释却笑着说：“你的故事比我的好听，虾就是你上次的那种吗？我喜欢糖醋味的。”

谢翡木然转述郁离的话，白焰却笑得更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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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秋住在燕京，可燕京那么大，他找了两个月却一无所获。

“不止虾，就算蚂蚁、鼻涕虫、蚂蟥都能修炼成妖，你不要搞种族歧视。”

男子扑哧一笑，弯腰抱起幼兽，那幼兽挣扎不休，四只爪子无力地蹬踹抓挠，一双小眼微微泛红，张口出一排牙，

“即使他是只虾？”

见状，郁离嫌弃地评价：“大惊小怪。”

哪知郁离却点了点：“你说的也有一定理。”

谢翡按住心中困惑，摇了摇。

白焰只当谢翡故意逗他开心：“在你们的传说里，虾也能变妖怪？”

在见识过郁离施展的小法术后，白焰只留下一句“让我缓缓”，就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堆积的尸中，一只幼兽艰难爬出，迈着内八字冲向他，可惜没跑两步就摔了个跟斗。

“你知这里是什么吗？”白焰摘下腕表，出手腕上狰狞的疤痕，自顾自说：“是一片枫叶纹，可惜被那场车祸毁掉了。他的手腕上纹的是火焰，因为我叫Aidan，有火苗的义……我的中文名就是他取的，姓也跟他姓。”

白焰微微垂眸，没吭声。

杯中只剩一点残酒，白焰将酒杯放回接待台上，便听谢翡问：“你还喜欢他吗？”

郁离虽然语气很正常，但谢翡哪儿敢认：“我就是举个例子，绒绒又可爱的动物本来就很多人喜欢……”说完又一阵紧张，若是郁离的原形与绒绒无关，岂不是了蜂窝？

“可不论谁知自己喜欢的人变成了虾，都很难接受吧。”谢翡倒是很理解白焰：“换成猫猫狗狗接受度就会高很多。”

“说了一些。”

谢翡没想到还真有这么狗血，好半晌才问：“那你告诉他了吗？”

“你喜欢猫狗？”

他穿过尸山，淌过血海，忽而停下了脚步。

沙尘漫过血腥的泥土，入眼遍地尸骸。

黑衣男子手执银铃，口中念诵着古老而玄秘的经文，似一支动听的安魂曲。

不知是不是错觉，谢翡总觉得郁离背脊都直了许多。

或许因为这番对话，当晚，谢翡还真梦见了一只绒绒。

谢翡眼角一抽：“我说真的啊。”

这次的梦似乎紧接着那一场远古大战，地点依然是在冀州的旷野中，但战争已经结束了。

谢翡认为没有隐瞒的必要，一则半妖一事已过了明路，二则认识白焰两个月，对方的为人他还是信任的。

答案显而易见。

“我和他谈过了，他失忆后，他边的人隐瞒了我的存在，我一点都不意外。”白焰神色冷下来，“但我无法接受，属于我和他的记忆被嫁接给另一个人，那个人还是他现在的女朋友，这完完全全就是欺骗。每个人都在骗他，他真可怜。”

白焰面有茫然：“我不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