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言一如六年前的样儿，看上去倒是没老下来。

“儿臣（墨染）参见父皇。”

“张甬承并不知他上的主人是谁，而单凭岳磊娶了那女子，也不能说岳磊跟这件事有关，可以说他也是受害者。所以儿臣想，如果岳磊真的被控制了，那么对方会联系岳磊，何不引蛇出？”所以，先养着。

“暂时不知，张甬承此人很有野心，但他的野心不涉及叛国，小小野心由着他就是，孩儿想请父皇明日早朝公布张甬承假意投靠又叛逃的信息，且全国发布追缉令。”

“张甬承知各州人口买卖目的事手法，交由他负责。”

“什么计划？”

文孝帝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就是把李墨染许给了赵元崇，看着年少的他们相辅相成，他心里很安。但是，“你们不是决定去滨州的吗？”

“已经不需要了，张甬承把通州、滨州、岳州，三州的人口买卖记录本给了儿臣，其中岳州涉及忠岳候岳磊，孩儿有个计划。”赵元崇开口。

“这是通州的特产，不知先生喜不喜欢？”

“吕桦此人心狭窄，但还不宜拿他开刀。”李墨染此时出声，“把全国十二州划分开，一分交给郑探，一分交给吕桦，要证据没有，让他自己去查。”

沈令言喜欢李墨染的，这孩子聪明又识时务，这几年关于安国公世子的名声，他躲在这小小的图书楼里，也是听的一清二楚的。五年前的银州水坝，现在的人口买卖，这孩子就像是上天送给大召的神童，大召信佛，称李墨染为神童下凡，可是一点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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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两人离开皇二十来天，眼看着快要过年，文孝帝以为他们赶不回来了，“这一路辛苦你们了。”

你且看看。”

这八天赵元崇过的十分忙碌，忙着上朝，批阅奏折，李墨染倒是悠闲了，他抱着一些东西往国子监跑，去找沈令言。

“是，我亲手送进侯府的。”

两人赶路风尘仆仆，也累了。文孝帝了解了一下情况，就让他们去梳洗歇息一会儿。

李墨染接过：“忠岳候岳磊的续弦也是你们的人？”他看向张甬承。

“如此是为了保护张甬承，这人有意思的。”赵元崇把张甬承的自述交给文孝帝，这是他们内看看而已，却不能在朝廷公布。

第28章世之谜

“小小年纪又在通州大干了一场，当心引人妒忌。”沈令言收下了李墨染带回来的特产，又放在鼻尖闻了闻，“倒是香。我有几十年没出过京城

“如此？”

“但此事该由刑负责的，如果没给刑一个交代，怕是说不过去。”文孝帝犹豫。

“倒是可行。”文孝帝沉思，“那张甬承可靠吗？”

回到东，明明才过了二十来天，就感觉恍若隔年。这里的一草一木明明那么熟悉，却又感觉陌生。再过八天就是新年了。

“那关于各地的人口买卖案子你有何打算？”

御书房。

“这倒是个计谋，先把他遣出朝廷，若是不好再以次为理由撤了他刑尚书的位置。”文孝帝点，这个计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