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温柔dao:“抱歉。韩师哥很快便能帮到你了。”
二人有一句、无一句,谈到了“遗世”之外的常伯宁,谈到了韩兢对他的喜欢。
“多情好啊。”封如故并不反感韩兢在情感上的ruan弱,反而dao,“多喜欢我师兄一点吧。”
韩兢低声dao:“我是真的很喜欢他。”
以前,韩兢不敢承认,因为他知dao,伯宁不通七情,情总懵懂。
韩兢以为,他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等。
等到伯宁开窍,或等到自己死心。
韩兢有许多话想说,甚至向封如故讲了他原本打算为伯宁准备的鹤之礼。
但疲累极了的如故不耐烦听,堵住了他的嘴。
于是,韩兢只能把心底的话说给自己听。
“……我真想再多喜欢他一点。”
封如故昏睡了过去。
韩兢则未睡。
他捉住封如故的手,为他拭去指feng里的血泥,又转shen去照顾荆三钗状况,替他将腰腹chu1的绷带又换过一dao,方才松弛下来,转望天边月色。
月色公正,不分dao魔,一样照人。
韩兢望着魔境的皓月,睫mao上掸上一层霜雪似的月光。
他接过前话,喃喃自语:“……可是,如故,我知dao的,伯宁爱你。”
“我若死了,他只会难过;你若死了,他会生不如死。”
“……我知dao的。”
他指尖细细理着封如故的tou发,是疼爱和关心弟弟的温柔力度,不轻不重,因而封如故很受用地蜷了蜷shen子,往他shen上蹭了蹭,是全然的信赖。
感觉到封如故难得liulou出内心孩子气的小动作,韩兢失笑,双掌抬起,一边一个,挨个摸了摸tou发:“莫怕,韩师哥保护你们。”
韩兢盘膝而坐,驭周shen灵气,chui岣呼xi,吐故纳新,将周shen之气清畅上扬,元炁相结,聚于三花之chu1,运行过一个小周天后,便依照师父指月君所授,将太上忘情之心诀低诵一遍。
韩兢原修自然之dao,参木之灵气,以为修行,如今经脉骤然逆入别dao,韩兢骤感全shen经脉紊乱,气序有异。
但情况紧急,已不容他细理经脉,养气静修。
韩兢牢记太上忘情口诀,复诵一遭,心气稍定后,重启双目,先看天边月,再看shen侧人。
韩兢靠上背后的岩石,手掌虚虚搭在两个弟弟的眼前,替他们挡去月光,好叫他们得一寝安眠。
自己的心境似乎并无什么改变。
但韩兢知dao,变化在他未觉察之时,已经暗自发生。
他同样知dao,炼入太上忘情,便无可转圜。
伯宁,我爱你。
我真想永远这样爱你。
……可我zuo不到了。
护好如故,让你不难过,或许是我为你zuo的最后一件事。
或许,我日后回想起来,会觉得我zuo了一件傻事。
若这份傻气,会让我记住我曾爱过你这件事,那也很好。
……
韩兢以为,自己只会如太上忘情之dao中所说,存情而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