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一丝记忆，是一双手将他从黑暗之中抱出。

这一眼带着笑意的瞥视，却叫柳瑜脸色微变，心

偶尔，他会想起自己好像有些重要的事要去。

他每日最大的事情，就是等那人巡寺回来，陪在自己边，除此之外，没有更重要的了。

封如故抬手，拇指指腹轻刮鼻尖小痣，朗然开口。

他一指柳瑜，笑容灿烂：“诸位来访不世门，原来是觉得封二是遭了冤枉委屈，才来声讨唐刀客的。大家同一场，封二当真是万分感动，只是负要职，实在不好当众泪，只好寄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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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不收敛，一掌击碎伏魔石，纵容七花全开。

……但是，好像，也不差。

他还有旁的事情要理。

于是，两年过去了。

门众人：“……”

封如故来不及悲痛，就被玄极君柳瑜到了伏魔石前。

柳瑜：“……”

第二日，海净被人杀害。

封如故想，他是谁？

入魔之后，心极易逆改，然封如故天浪疯癫，入不入魔，相差并不很大。

仙脉寸寸摧裂的同时，亦是破茧化蝶之时。

……是时候了。

封如故在迷蒙中，无忧无虑了整整两年。

在他怼得玄极君哑口无言后，全场死寂一片。

一因震惊，二因狂怒，三因惊惶。

他好像不是自己计划里要等的那个人。

“封二方才在云之上，听了诸位……尤其是玄极君的高论。”

但他很快就会把这样的小心思抛之脑后。

封如故慨然地一挥手：“如今封二好端端站在此，大家也不必为封二鸣冤了，稍作宽心后，便各自散了吧。”

……封如故一时不能明察那种情绪代表着什么，便尽力躲避着不去看他。

这一掌惊骇了天下，也成功将封如故入了他谋划多年的死路之上。

如今，一朝梦醒，却不知会不会一朝梦碎。

为，胡闹莽撞。这些日子，你多担待了。”

柳瑜定一定散乱的心神，强自：“封君，我们此行是为擒捉唐刀客。你如今既为不世门之主，却不叫我们查验，给我等一个交代，不好吧？”

封如故在疯疯癫癫的这两年，放宽心怀，竟真的慢慢恋上了这个会叫自己“义父”、耐心地呵护自己的美丽青年。

彼时的封如故藏在一片莲华之中，微眯了眼睛，看到那把自己救出的人，面颊苍白，眼微光。

封如故立于无师台上，白衣纵横，荣华若仙。

每人都希望他人先开口，自己好附和，但大家一时间竟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是以你看我，我看你，全作了泥雕木塑。

如一就站在距离自己百尺开外之，眸光里闪着叫封如故不敢细看的情绪。

魔脉俱通。

一瞬之间，魂魄离，封如故神智被彻底撕裂，遁入混沌。

封如故微微抬眼，眼尾微弯：“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