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以前，罗浮春的话少了许多，只闷事。

罗浮春握住一段被烧得炽热的柴火：“看什么？”

“师兄岂不是也在看我。”

罗浮春骤然回看他：“我就爱看你，如何？”

等他见了这炽热真诚宛如烈火的人，他倾尽全力、所能给出的，也只是一句“我不会嘲笑”的真话。

桑落久想要帮手，被他伸手拦阻：“坐下，我来。”

他实在不喜欢这种越来越超出

桑落久撑了面颊，细细观察他的神情，直看得他耳朵也跟着泛上一层不自然的红光。

是谁有能力提早预知封如故亡一事？又有谁有能力，在青竹殿前绘下咒符，招徕封如故魂兮归来？

“……你还在看。”

陆御九心事重重地点下了：“役万灵咒，能聚集、召唤生灵死魂，若在蛮荒等地使用，自是有奇效，然而，风陵十几年来，除了如故……本无魂可招啊。”

桑落久举起被焰色烘烤得发红的手掌，片刻后，轻笑攥紧：“我不会嘲笑师兄的。”

“都是笨主意。”罗浮春拨弄着火堆，闷闷，“我不聪明，只能想到这些。你要笑话，就笑话我好了。”

桑落久失笑：“师兄，我有手有脚，可以帮你。”

“我竟不知……”桑落久呆愣许久，才笑出声来，“……师兄有这样多的主意。”

仙山，风水上佳，自魔之乱后，几乎再无亡于此地之人……”

……

此言一出，屋中陷入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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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久用手背贴一贴脸颊，只觉如果不岔开些话题，他的情绪恐怕会越来越难以自控。

罗浮春轻声应：“嗯。”

罗浮春：“你不要跪啊，你不好，不是挨骂还是罚跪，我来就好。”

罗浮春打来野鸡，掏尽内脏，架起火来，将鸡子用果枝穿了，搁置火上，将研碎的盐果、香果一一撒上。

罗浮春应：“我知。”

桑落久：“……”

“师兄。”桑落久轻唤他一声，“莫将自己得太紧。”

“没啊。”

罗浮春见他神色难得躲闪，心领神会，自顾自：“我就知你也有。我已想好了，我对你有了心思，就不能再喜欢姑娘。等师父的事情了结，我们帮师父和师伯查清凶手，我就去飞花门提亲。你父亲不答应，我就在门口跪着。”

“笑什么？”罗浮春反问，“你……你难对我没那种心思吗？”

“师父不在，我是师兄，会保护好你。”罗浮春敛眉，“我……”

他习惯与人打哑谜、玩心计，爱的是周旋、谎言、你来我往、拒还迎。

桑落久：“……？”

桑落久向来喜欢迂回曲折，如今罗浮春陡然与他直来直去，他破例愣了半晌，才干巴巴地笑了一声：“哈。”

在清凉谷中三人同样陷入沉默的纠结中时，罗浮春与桑落久在一山落脚了。

言罢，他继续伺弄那只鸡，火焰将他俊朗的眉目映得愈加深邃。

咒符既然画出，定然是要派上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