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诘问:“你难dao不想问问,落久伤势如何?”
封如故很想说,傻徒儿,你都跑出来了,落久伤势定然无碍,只是封如故知dao,自己今后或许是再无缘和这徒弟如此面对面说话,便顺了他的意,乖乖问dao:“落久伤势如何?”
然而,罗浮春却是彻底失望了,不作一字回答,掉tou而去。
封如故在后唤他:“……浮春。”
罗浮春充耳不闻,大踏步向前而去。
封如故:“罗浮春。”
罗浮春依然不肯停下脚步,听他只字片语。
“――萧然!”
罗浮春又惯xing走出几步,猛然立住,怔愕半晌,一时悲愤难言。
“罗浮春”这个名字,他叫得实在太久了。
他本名萧然,入门第一日,便得了“罗浮春”这个怪异诨名。
从此后,他不情不愿地用这诨名走踏世间。
时至今日,他竟已淡忘了自己的本名?
封如故在他背后问:“你可知dao,我为何要给你、给落久改名?”
罗浮春心乱如麻,生yingdao:“我不知dao。……我也不想知dao。”
“……好。”
他听到,封如故在他背后轻轻咳嗽了一声。
与桑落久的咳嗽相比,封如故的咳嗽声微弱到委实是不值一提,是以罗浮春gen本没往心上去。
因此,他也无从看到,封如故把染了一丝猩红的手从chun边撤去,拾起一枚桐叶,
“这些年,委屈你了。”封如故心平气和地望着他的背影,“从今日起,我放你自由,你也放我自由吧。……我们师徒两人,便就这样了。”
罗浮春一怔,正yu开口,耳边便袭来一阵风声。
他回shen夺住来物,竟是那把封如故曾炼给他的剑。
封如故在dong前的一块石tou上坐下,手夹烟枪,一细薄烟徐徐而升,将他的眉眼掩在雾影之后,竟是瞧不很分明了:“……你收回去,算是留作一个纪念。”
罗浮春握着剑shen,怔忡片刻。
他来寻封如故,真是为了和他吵架决裂吗?
他不是答应了落久,要同他dao歉的吗?
只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了。
纵使他口中泛起层层的苦涩滋味,为保颜面,他仍是冷哼一声,仗剑转shen,风卷剑穗,不时发出细碎响动。
他强bi1自己,不许再回一次tou。
“厌憎我吧。”待那dao俊秀tingba的shen影消失至无影无踪,封如故对虚空喃喃dao,“和那些人一样。”
――天下皆知,我封如故凭自己喜好,肆意篡改徒弟姓名,驱使他们出外赚ti己给自己花用,还不肯授他们半分剑术。
――这样待你们,谁都不会觉得,你们会有意包庇我。
――如此,便是最好了。
――世人只知,封如故的徒弟是罗浮春,是桑落久;而你们是萧然,是花别云,和魔dao封如故没有关系。
另一边。
罗浮春几乎是小跑着逃离了玉髓潭,ding着路上弟子们惊诧的目光,漫无目的地一路狂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