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久微微笑着，拿膝盖轻碰碰他，示意他莫要无礼，又将自己的那杯递给他解渴。

他若不去，谁知封如故又会对那些女子出什么不像话的越界事情来？

封如故说：“女儡杀人，是从数月前开始的。那么，问女子的事情，当然是要到女子多的地方来了。”

封如故扶住桌子，站起来，说：“我去查访一番，你们在此稍等。”

然而，下一刻，他便觉出了一点不对劲来。

罗浮春疑：“可他之前不是卜错了许多次吉凶吗？”

如一同样起：“我也去。”

封如故则背对众人，低下去，不知在桌下折腾着些什么。

常伯宁只打眼一看，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禁抿着嘴笑起来。

如一望着他因为垫高了脚、走路略有不稳的背

常伯宁因着一副温柔舒雅的相貌，边环绕着两名莺燕，殷勤询问他茶味如何，是否合口。

常伯宁将倾向了他一点：“那如故，你打算从何查起？”

如一因为是一副女子妆容，在这群香环绕的清馆之中倒得了两分清净，只静静坐着，不言不语。

如一自从着了女装，话便格外少，现在没了外人，话才稍稍多了一些：“是，似乎不大对劲。以常理而言，那女儡早该逃走了。”

泡茶的女侍：“……”

半晌后，封如故直起来，：“这蒋神仙虽是爱财，但本不坏，行也有一些，不算是不学无术的草包。”

封如故跺了跺脚，转朝外走去：“胡说，我本来便是这么高。”

在场其他人也都纷纷察觉，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封如故。

“这便是问题了。那些人命里本该有这一劫。”封如故，“死生之事，攸关天。这是凭蒋神仙的能力所计算不到的天数。只有在人死后，他才能后知后觉，卜出吉凶。”

“没错，正是如此。”封如故，“江南是风陵仙君，寻常妖佞是不敢与她碰的。她为查案，曾来过梅花镇，知了镇上众多的恶事。若那女儡只是想杀人取乐，何不能杀人？见仙君到来，总该知收敛，趁机遁走，才是上上良策。何故江南一走，她便又对镇中人下了毒手？”

那女儡，究竟和这梅花小镇有什么渊源？

只有罗浮春耿直地问出了口：“……师父，你是不是高了一点啊。”

两名少女自持相貌出众，心气也不低，发现常伯宁对她们本是毫无兴趣，暗暗觉得没趣，一拧便出了包房。

封如故委屈地想，儿子居然长得比父亲高，真不像话。

常伯宁点一点：“是，指南馆中有一自然清气，可见他怀善缘，并非完全浪得虚名。”

常伯宁对她们的示好报以乖巧的微笑，心里却还想着方才封如故与如一二人在桌下你来我往地着手的模样。

“喂猫都嫌少。”

桑落久也笑，托腮想，师父真是可爱。

……垫了两层鞋垫，再加上鞋底的厚度，他总算与如一差不多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