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面不改色地用食指挠他掌心：“我会保护好游姑娘。”

说罢，蒋神仙将银子推至封如故跟前。

封如故抬眼看他时，恰撞到了他眼睛坚冰一角微微漾着的春水。

说着，他转向如一，在桌下勾住他小拇指晃了一晃，故意问：“游姑娘，你怕吗？”

即使看过了很多次，如一仍是看不得封如故这般浪轻浮的模样。

封如故低，指尖在银子边敲打两下，嘴角玩味地一挑，排开锦，从中掏出另一锭银，与先前那锭并排放了，重新推回蒋神仙跟前：“我与游姑娘成婚，还要选一院子，蒋长对梅花镇里外都熟，怕是要烦劳您移驾出馆，帮我们寻访寻访了。”

封如故起了一点玩闹之心，就势靠近了如一的耳朵。

封如故实在是喜欢叫他“游姑娘”，每次这样唤上一声，如一的脸色就会应景地黑一下，着实有趣。

许多与封如故有关的揣测，时时搅乱他原本波平如镜的心湖，如今他见封如故又犯了老病，心湖顿起了三丈波涛，指腕狠狠一发力，攥紧了他的手，封如故五指顺势入了他的指，与他成了个紧紧相扣的暧昧姿势。

如一还以为他要抱怨自己，便垂下来，迁就着他的动作，准备倾听他的撒。

下一刻，封如故子失了平衡，再加上蒋神仙屋中桌椅皆是旧物，封如故所坐的凳子，左右凳一高一低，他一个不稳，便一栽进了如一怀里。

听完蒋神仙讲完事件始末，封如故挑起眉来：“有这等恶事？”

他忽然觉得手上的感变得异常明确，酥麻，，那指尖上带着习剑之人常有的茧，骨节却不算特别坚。

他总想，封如故对旁人或许也会此动作。

总之，握住如一的手这件事，让封如故觉得快活。

封如故将尾指与无名指交放在如一张开的指间，继续唤他：“游姑娘……”

如一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一时间僵了，想问他有无摔疼，又怕话说得太多，在外人面前了馅，只能略带担忧地低望他。

等回味过这三字

封如故笑：“江湖儿女，岂惧魑魅魍魉？”

这三个字，把如一给弄得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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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封如故竟带着笑意小声点评他：“……小淫・贼。”

蒋神仙喟叹：“那妖物厉害猾得很，蒋某只通紫微斗数、周易八卦，于降妖一途上，却着实技短，难缚邪物。二位若要结亲，且往他吧。天地悠悠，总有一山水是干净的。这卦我未必算得准，你们的钱我也不要。去吧，去吧。”

养了一魑魅魍魉的游姑娘冷冷直视着他，将小指勾起，将封如故为非作歹的手反压下去：“你呢。”

蒋神仙有点着恼了：“封先生，蒋某所说句句是真，并非信口胡言！”

如一将他的食指用拇指抵住：“我亦会保护好你。”

那边，如一拧起了眉。

新婚夫妻频频遇害一事。